不知道哪一個瞬間,兩人突然又再次安靜了下來。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不過大家已經習慣了,兩人只要過招,氣氛總是變得很尷尬。
末了,總會有人出來打破這尷尬局面的,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可憐巴巴的右稽。
她算是明白了,大佬們過招,做小的只能被誤傷了。
“將軍,閑小姐,你們看……是不是應該先救治傷員?”右稽說話有些戰戰兢兢的。
她也不想打斷大佬們的瘋狂對視,但是時間不等人啊,有幾個已經危在旦夕了。
閑暇和雲景同時看向右稽:你在教我做事???
右稽搓了搓自己的雙手,還好還好,總算是說出來了。
閑暇率先站了起來,她離家已經一個月了,在墨跡下去,她都快趕不上科舉的時間了。
再說,家里還有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們,她很是想念。
“走吧。”雲景跟著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
看到一個空曠的場地里,一座接著一座小帳篷,閑暇的心微微有些下沉。
這么多人感染,如果她們不是第一感染人,那之前死的人應該更多。
雲景的神情有些復雜,之前的場景觸目驚心,現在這場面已經好看很多了。
心里微微有些悔意,如果不是骯臟的政治斗爭,也許局面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過,就算是在殘酷,都是不可避免的。
想到這,雲景的臉色再次恢復正常。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始終相信,這個結果已經是她能控制的最好的結果了。
閑暇看這場面,長出一口氣,語氣不太好:“將所有人抬出來,按照輕重緩急順序依次擺好,我去調配藥物。”
說完就扭頭走開了,右稽趕緊跟上前去,這里還有個副將主持大局,她還是好好伺候好閑暇好了。
結果,看著緊緊閉上的房門,吃了一鼻子灰的右稽尬笑幾聲,想多了她。
人家閑暇大門一關,不知道在里面搗鼓什么,她壓根用不著干什么。
不過,看到跟她一樣被擋在門外的胡矛和白青白竹,還有嘀嘀咕咕的左衍,右稽表示自己一點都不尷尬了。
閑暇在里面,一忙活就是兩個時辰,出來的時候,臉色都變得蒼白,腳步也開始變得虛浮無力。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將一個白瓷壇子遞給右稽:“你拿去,病情輕的喂一勺,病情嚴重的喂兩勺,那幾個半死不活的喂三勺,快去吧。”
右稽感覺自己手里的東西有千斤重,這可是救命的東西。
“你們一起去。”指了指胡矛和左衍,閑暇很累,說完就回去了,里面有個躺椅,她必須睡一覺。
白竹白青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外,不管誰來,一律被擋下了。
右稽看著喝下一勺就開始吐的人,先有些害怕,但是發現她們吐出黑色臟東西之后,整個人面色就轉好之后,信心大增。
可惜有兩個人在旁邊當監工,不然她真香偷偷藏點下來,好讓將軍找人研究研究。
如果這靈藥可以大量生產,以后也許可以造福軍營的將士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