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這口黑血之后,容迸覺得自己翻涌的氣血終于平復下來了。
黑衣女人一動不動,除了嘲諷幾句之外,似乎沒有別的動作。
難道,她不能動?
容迸心里有了這個猜測,正要起身查看,房門突然被推開,正是閑暇和胡矛。
“閑暇?是你嗎?真的真的是你嗎?”容迸這下坐不住了,鞋子都沒穿,就沖到了閑暇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但是心里還是半信半疑。
閑暇有些嫌惡的抽回自己的手,拍了一下容迸的肩膀:“是我,恭喜你,終于徹底從幻境中清醒過來了,再不醒,我都要采取強制手段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說吧,你在幻境都做了些什么?”閑暇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做出洗耳恭聽的手勢。
容迸被胡矛攙扶著坐下,旁邊的黑衣女人一動不動的轉動著眼珠,看到閑暇之后,似乎縮了一下脖子,沒了之前嘴皮子利索的勁了。
容迸不敢隱瞞,將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閑暇聽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比起她的幻境,右稽的就顯得無趣了很多,容迸的太精彩了。
不過,自己在她心里就是個貪圖享樂的玩意兒嗎?
還什么放心大膽的享受什么的,啊呸,她才不會這樣呢。
容迸說完也顧不上不好意思,眼巴巴的看著閑暇,只想從她嘴巴里聽到事情的真相。
“這么說,你是陷入了雙層環境,我沒救你之前是第一重,你以為的我救你以及之后的事情,就是第二重了,難怪遲遲醒不過來。”閑暇點點頭,給容迸倒了一杯茶。
容迸眼神有些懷疑,現在的這一切是真的嗎?
會不會又是她的另一重幻境?
“你出去透透氣吧,對了,右稽在你隔壁養傷,你們好好交流一下,我知道你現在心神恍惚,但是不要著急,這是經歷幻境的后遺癥,過幾天就好了。”閑暇有些感慨,幻境這玩意她親自體驗過,真的有點傷身傷心傷神。
容迸聽到右稽在隔壁,趕緊過去查看了,不管現在是真是假,她倒是真的很擔心右稽。
“走吧,容迸醒了,咱們也可以出去逛逛了。”閑暇長出一口氣,雖然她之前語氣很輕松。
但是她確實不敢親自動手將容迸弄醒,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她變成一個大傻子。
“哎哎,閑……哦不,主人主人,您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啊,我都已經坐了七天七夜了,在這么下去,我真的死翹翹了。”黑衣女人突然著急的喊道。
她算是怕了眼前這個女人了,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動,就這么定定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傻子。
這要是個美男子,可能還好點,偏偏是個粗糙的女人,實在是太無趣了。
“哦豁,差點把她給忘了。胡矛……”閑暇指了指黑衣女人,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胡矛點點頭,就在黑衣女人還準備說點什么討好的話之時,胡矛直接上去就是一刀手,黑衣女人直挺挺的倒下去,濺起一抹灰塵。
胡矛似乎已經習慣了,將他的手腳都重新用鎖鏈捆綁結實之后,就往柜子里一放。
拍拍手,大功告成。
……
“你終于醒了?”右稽其實傷的不重,只是心神偶爾有些恍惚,自己不愿意出門罷了。
兩人見面之后,詳詳細細的將自己的遭遇互相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