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尼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閑暇說的?她怎么不知道?
“你除了吃,還知道什么?”紅衣一甩袖子,自顧自回房休息去了,忙活一天挺累的。
紅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應該責怪閑暇還是攻擊師姐了,自己好歹這么大個人,有事就不能提前跟自己說說?
好吧,她不配。
……
“又是你,你有事嘛?”小女孩看著站在家門的人,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不就是前幾天吐血的女人嘛?
紅衣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看著門框發呆。
小女孩生怕她又吐血,趕緊吆喝了屋里家長一聲,等她回過頭,卻發現紅衣女人已經不知去向。
仔細看了看門框,發現掛在上面的一個門牌竟然不翼而飛了。
合著,這人是來偷東西的?
偷點啥不好,竟然偷個門牌?
河邊,紅衣靠坐在柳樹下,仔細摩挲著這塊滿目瘡痍的木牌。
翻過磕著門號的一面,背面竟然是一些雜亂的刻痕。
一道道摩挲著這些刻痕,紅衣的思緒久久不能平靜。
“前輩,好久不見。”一聲蒼老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
紅衣下意識將木牌收入懷中,轉身看到一個六十足有的老太太,正笑瞇瞇的看著她。
老太太雖然六十有余,但是收拾的干干凈凈,渾身透著一股書香氣息。
紅衣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有認出來。
“紅衣前輩,您忘了,當年你就是將陛下交到了我的手上,陛下給我傳信說您來了,可把我給激動壞了。”老人說起話來不急不緩,將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
“你是劉家丫頭?劉……什么來著?”紅衣搖搖頭,太久了,她真的記不起來了。
“哈哈哈,多少年沒人叫我丫頭了,前輩還記得我,真是三生有幸啊,劉緣很開心~”老人似乎被叫丫頭之后就恢復了孩子心性,語氣帶著幾分笑意。
劉緣,紅衣想起來了,當年的劉緣正是軒轅煙的授業恩師。
“何事?”紅衣可不相信她就是為了敘舊的。
劉緣搓搓手:“前輩,我在前面的山莊備了一桌酒水,不如咱們邊吃邊聊,可好?”
紅衣點點頭,剛好她餓了,有何不可?
……
山莊就在之前就軒轅煙的位置,看樣子是后來修建起來的,看起來古樸大氣,一股大氣撲面而來。
“你倒是比軒轅煙那丫頭有丘壑,這莊子不錯。”雖然比閑暇的莊子還是差了不少,但是還算不錯。
劉緣拱手謙虛了幾句,看紅衣似乎對她那些繁文縟節有些不耐,馬上就改了做派。
紅衣暗暗點頭,這人倒是通透。
吃飽喝足,紅衣的胃口好的很,吃的幾乎是劉緣的三倍。
“前輩胃口正好,我啊,多吃一點就難受,老了就要忌口了啊。”劉緣很是感慨。
難怪陛下這么激動,前輩一百多歲了吧,完全不能比。
紅衣輕輕擦拭嘴角,語氣很是淡然:“生死有命,活的隨性自在即可,無須千般萬般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