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輕輕的吹,遠離了城市喧囂,心情似乎都變得好起來。
白琉趴在欄桿上吹了半天的風,一直沒有等到霍隋問話,她忍不住好奇轉過頭望著霍隋:“這次哥哥好像都不問我話,為什么?”
霍隋望著人,溫柔的笑笑:“小白想要讓我問什么?”
白琉挑眉,竟然這么問她?
伸手,白琉兩只手直接握住捧著他的臉,像是不確信一般揉了兩下。
霍隋沒有動,就那么深深望著人,放任她的舉動。
看著霍隋沒有什么反應,白琉倒是停下動作,將手慢慢的放下,帶著幾分好奇的詢問:“哥哥,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
“哥哥有沒有擔心?”
“嗯,擔心。”
“那為何還帶著我到處跑?”
霍隋這次沒有說話,只是深深望著人,凝視她的眼神帶著幾分隱忍的傷,他努力的控制沒有將這份情緒給暴露出來。
“就想要讓你陪陪我。”
他害怕最后的時光她都還在為其他的事情忙綠,害怕最后她想要做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
“那好,我陪著哥哥。”白琉笑起來,突然就朝著他靠近一步,伸手摟住他的腰,笑起來。
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說,但白琉此刻卻完全懂了。
她的日子所剩不多,他在擔憂。
即便他并沒有將這份擔憂過分的表現出來。
自己的身體,白琉一清二楚。
從她意識蘇醒的那一刻她就能夠感覺到身體的異常,雖然身體的疼痛對于她來說算不上什么,但是這一次明顯的有些不一樣。
或許是這身體真的快要走到“油盡燈枯”的那一步,所以很多的感覺也都被放大,以前那些對于她來說比不上蚊蟲叮咬的痛,此刻卻被如同是被利刃狠狠的插在身上,疼痛被放大數倍。
以前的時候,她也經常受傷,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所以,即便是疼痛的感知變得強烈,對于白琉來說也沒有什么。
這些都在她能夠容忍的地步,她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即便是霍隋也不能夠知道她到底痛不痛?
可對于霍隋,白琉卻是明白的,他的擔憂和難過,她卻如此清晰的感覺到。
甚至,害怕她難過,他竟然忍著什么都不告訴自己。
白琉心中嘆息一聲,并沒有再談論她病情。
霍隋只是靜靜站著,在白琉伸手抱住他的時候,他抬手輕輕的抱住她,想要用力,可又忍住,只是輕輕摟著她。
良久,感覺到懷中女孩松開手,霍隋不舍的松開。
“哥哥,趁著現在天氣這么好,我們潛水吧。”
霍隋點頭,“好。”
兩人換了裝備,直接跳入水中,旺財留在甲板上,前腳趴在欄桿的位置,腦袋湊到前面,就那么眼巴巴的望著,恨自己是只不能下水的貓啊!
要是它也會游泳,就可以陪著下祖宗下海玩,還能抓幾條魚吃。
旺財眼巴巴的趴在那里望著,然而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剛冒出頭的兩個人在海面待了一會兒,人沒有上來,反而又朝著海里去。
旺財那叫一個郁悶,最后只能回甲板上躺著曬太陽。
剛開始還稍微有點期待,偶爾起來跑過去看一下,到最后它直接放棄,趴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