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寺在帝都郊區,旅游景點,人特別多。
兩人穿過一個“游客禁止入內”的木牌門,來到大英寺不對外開放的后院。
夜深吹噓說:“我奶奶已經和慧賢大師打過招呼,不然的話,這后院我們都進不來。”
司明鏡點點頭:“回頭我要謝謝老夫人。”
千年古寺,古樸幽深,就連屋前的銀杏樹都像是歷經歲月的老者,端著慈祥的面容看著他們。
司明鏡在銀杏樹下駐足,心靈也仿佛被林風吹凈。
夜深跟她科普說:“這棵銀杏樹的樹齡已經有五六百年的歷史了,每年十一月份,銀杏樹的葉子變成金黃色的時候,大英寺都會成為各地游客奔過來打卡的旅游勝地,絕美,不過也很臭,味道熏死人。”
夜深聞過一次,就不想來第二次了。
司明鏡倒是有些好奇,那是怎樣的絕美?
這時候,有個滿頭白發的清瘦老人笑著走過來,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一口酒氣未散,頗有些仙風道骨。
“聽聞夜小施主要找老衲算命?”
他是個和尚,卻沒有剃光頭。
他是個和尚,卻剛剛喝完清酒。
仿佛凡間俗規,已經約束不了他。
慧賢大師已經105歲了,到了他這個年紀,步伐依舊健朗,實屬難得。
他也不約束自己,每天大口吃肉,興致來了就喝酒,因為多年來已經培養出足夠的名氣,即便行為不妥,也沒有人敢指責他,反而覺得他真性情,不愧是得道高僧。
慧賢大師走近后,扣著夜深的手腕,給他摸骨。
一邊摸骨,一邊搖頭:“夜小施主最近命里犯沖,大兇,大兇。”
夜深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大師,你別咒我啊,我好端端,哪來的大兇之兆?你還不如說我天煞孤星命格,必須要找一個至陰至純的女孩子結婚,才能改變命格,化兇為吉。”
慧賢大師若有所思。
目光落到了夜深旁邊的司明鏡身上,捋著花白胡子,仙風道骨的笑。
“夜小施主最近遇貴人,雖然是大兇之兆,但只要貴人出手,必定能夠逢兇化吉。”
夜深哼笑:“我就知道,電視上都這么演,然后那個貴人就是我的真名天女對不對?”
慧賢大師從腰間拿起酒葫蘆,抿了一口清酒,大師若愚的搖搖頭:“非也,非也,此女貴不可攀,你不配。”
噗……
“大師你嘴巴也太毒了吧?
還有你一個得道高僧,當著我們的面喝酒真的好么?
你好歹也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喝了,這樣把酒葫蘆直接掛在腰間,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破戒么?”
夜深不爽了,不爽就要找茬。
“喝酒強身健體,我這一把老骨頭,不喝酒怎么驅寒?”慧賢大師振振有詞。
司明鏡站在旁邊笑,伸出手說:“大師,是我找您算命,不如您給我摸摸骨?”
哪知道慧賢大師故作高深搖搖頭:“姑娘的命,老僧不敢算。”
夜深問:“這是為什么?我不要算命,你非要給我算,我侄媳婦要算你又不給算,大師你喝醉了還沒醒吧?”
“……鳳凰涅槃,脫胎換骨,生而為王,龍潛地獄,一朝歸來,勢不可擋,豈是我等能夠占卜推算的?”慧賢大師叨叨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