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上廁所。”司明鏡開口的聲音,虛弱無力,有些澀啞。
她想自己爬起來,漠銀河卻掀開被子,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直接抱到衛生間里,把她放在馬桶前。
然后他高大的身軀走出去,關上門前,說:“好了,叫我。”
司明鏡不是那么矯情的人,她上過廁所后,在洗手間里洗了一把臉,又理了理睡得凌亂的頭發,最后拉開門自己走出去,但是邁出去的步伐,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落到漠銀河的眼里,叫他的心一寸一寸的發疼。
漠銀河輕輕摟住了她,再次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叫她躺下來。
司明鏡搖頭:“躺多了,我想坐一會兒。”
“餓么?”
漠銀河把病床搖高,把母親送來的粥盛出一碗,想要喂她吃。
上午,夜星光來過,給他們送來了早飯和午飯,剛剛離開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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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爺子和秦依楠也來過醫院,呆了一個小時,見她始終沒有醒,又離開了。
司明鏡肚子餓,她喝了半碗白米粥。
熱乎乎的白米粥下肚,胃里稍微有些暖和了,司明鏡才問:“你知道是誰想害我嗎?應該不是方靜,對吧?”
漠銀河拿著白瓷勺,舀了一勺白粥,放在嘴邊輕輕的吹,吹得溫熱,送到她的嘴邊。
聞言問她:“何以見得?”
司明鏡張開嘴,一邊喝粥一邊很挫敗的開口:“我很防備方靜,我防備宋家每一個人,我會留意她們的一舉一動,但事先我并沒有留意到這件事,是方靜嗎?”
“不是。”
司明鏡松了一口氣,這至少證明,她對宋家人的防備,并沒有出現致命紕漏,“那是誰?”
“曲流殤。”漠銀河緊繃著陰沉的臉色,吐出這三個字。
司明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那位高陽太子?”
“放心,我會替你報仇。”
“明明是你連累了我!要不是因為你,那位高陽太子怎么會想置我于死地?”司明鏡頭腦清醒,覺得自己受他連累,受了無妄之災:“我病愈前,你都必須親自照顧我,要不是因為你,我不會遭這個罪!”
漠銀河布滿血絲的眼底盛滿了歉意:“嗯,我親自照顧你。”
司明鏡又張開嘴:“我還餓。”
“我喂你。”
漠銀河一句抱怨都沒有,一口一口喂她。
司明鏡快要將碗里的粥喝完之后,問漠銀河:“你吃過了嗎?”
漠銀河沒回答,他抽了兩張抽紙,給她擦嘴。
司明鏡便知道,他八成也沒吃。
“你也吃一碗,這個白粥挺好喝的,軟糯香甜,很暖胃。”
“我等下吃。”
漠銀河看著她難受,哪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