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棋書臉色很難看,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司明鏡。
“你先開我的車子回家,這輛車先留在這,我讓人處理。”
暫時只能這樣了,她不能開著這輛車上街,否則要被誤會。
“謝謝紀叔,麻煩您了。”
紀棋書和夜君擎是一輩人,是夜君擎的好兄弟,“說的什么見外話,擎哥親自打招呼說你要來辦手續,讓我照顧你,若是讓擎哥知道我就把你照顧成這樣,擎哥還不得把我活剝了皮!”
司明鏡開著紀棋書的黑色轎車離開,心想如果是白九思,玩這種惡心人的小把戲,是不是太low了?
也許,那個黑衣女人還有后手。
司明鏡警惕起來,路上沒有片刻的耽擱,直接開車回了行宮。
幸好一路平安無事。
她剛到家,管家就通知她,說夜君擎叫她去南苑找他。
司明鏡在去的路上,揣測夜伯父找她何事?
應該是車子被噴油漆的事情。
許是紀叔打電話告訴了夜伯父,夜伯父便把她叫過去問話,想要了解更多的細節。
司明鏡直接去了行宮南苑的書房,夜君擎正在書房里處理事情。
“伯父。”司明鏡恭敬。
“坐下。”
夜君擎表情嚴肅,臉上染著對她的慈祥,親自給她泡了一杯茶,給她壓壓驚:“市政廳發生的事情,我都聽紀棋書說了,你做得很好,在夜城若是有人敢以權壓你,不用有任何顧及,直接把臉打回去別猶豫。”
司明鏡雙手捧著茶杯,心里暖暖的。
“伯父,您不罵我就行了,怎么還鼓勵我仗勢欺人啊?”
“我未來的兒媳婦在我的地盤上,若是不能橫著走,我還配做你爸爸么?”
夜君擎一副霸道總裁爸爸的口吻,語氣里充滿了疼愛:“你不肯叫爸爸,只愿意叫伯父,但在爸爸眼里,你和思緣是一樣的,你懂爸爸的意思?”
司明鏡眼底閃爍著感動的碎芒。
她從未有過父親,更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可夜君擎卻從一開始便將她當做女兒幫寵愛,讓她有一種為人兒媳的溫暖感,這里面不參合半分虛套,她感受得到。
“伯父,我知道的,在夜城,我輕易不會給您惹事的,但若是事情惹上了我,我也不會任人欺凌。其實今天不是什么大事,那幾個青年誤會了,我只是不想他們把照片視頻發出去,引起更大的誤會。”
夜君擎點點頭,很喜歡她的性子,他夜家的兒媳婦不需要做隨人揉捏的包子。
“噴油漆的事情,你心里可有什么嫌疑人?”
司明鏡搖頭。
她心里有嫌疑人,但在沒憑沒據之前,她不會隨便開口,她為人做事向來謹慎。
司明鏡只說:“伯父,我今天開哪輛車出去,要去哪里辦事,都是臨時起意,并沒有提前計劃,而且這車也不是我的,我只是在停車場隨便選了一輛車而已……”
這句話說明什么?
夜君擎秒懂,家里有人看到她開了哪輛車出去,跟嫌疑人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