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銀河接人待物,全看對方對她的寶寶如何。
比如顧長彬喊他妹夫,他便敬顧長彬為大舅子;
白九思的這位大姨也是如此,她很疼白九思,漠銀河便將白丹鳳視為長輩,尊稱她一聲大姨。
司明鏡沒有任何印象,但漠銀河這么說,她的心里對這位素未蒙面的大姨便有了好感度。
車子開到醫院大樓的門口,兩人從車子里下來,果然狂風肆虐。
就算護衛給他們撐著傘,也擋不住狂風帶來的濕氣。
漠銀河下意識的動作,展開大衣,將她塞到自己的寬厚的大衣里面,摟緊著她,迎著風走進醫院大樓。
短短五米路而已,漠銀河身上濕了大半。
他脫掉大衣,深邃溫柔的目光上下掃了掃司明鏡,見她只是褲腿濕了一點,放下心來,拉著她前往急救室。
問了人才知道,白丹鳳被送進了手術室,現在正在手術室里做手術。
白丹鳳的丈夫,名叫陶成舟,此刻正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坐著。
他也受了傷,額頭上貼著紗布,身上的條紋襯衫全濕了,沾著已經干到發黑的血跡,整個人茫然恐懼的盯著手術室的一直亮著的燈,一雙眼睛寫滿了祈禱。
“姨夫。”
漠銀河牽著司明鏡的手,大步朝著陶成舟走過去,焦聲詢問:“大姨如何了?”
陶成舟腦子嗡嗡的,一片空白,看了眼漠銀河,又迅速將目光落到手術室緊閉的大門上,說:“正在里面做手術,醫生說,情況很危險……”
說完,陶成舟雙手捧著臉,痛苦道:“我不該讓她做副駕駛座的,出車禍的時候,副駕駛座最危險,若是丹鳳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會沒事的。”
漠銀河看到陶成舟痛苦的樣子,落下安慰的話:“吉人自有天相。”
這時候,手術室緊閉的大門,忽然從里面被人推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里面走出來,摘掉口罩說:“哪位是家屬?”
陶成舟猛地站起來,大概是起得太急,身體搖晃了一下。
他顧不得穩住重心,快步走過去,結果一個踉蹌。
幸好漠銀河眼疾手快,即使出手,拉了陶成舟一把:“姨夫,慢點,別急。”
怎么可能不急?
陶成舟恨不得將醫生當做神邸來朝貢:“醫生,我太太怎么樣了?”
醫生嘆了口氣,搖搖頭:“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送來的時間太晚了,家屬進去看看,這是最后的時間。”
陶成舟忽然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情緒崩潰:“不可能,不會的,醫生,你救救我太太,你救救她,哪怕讓我折壽二十年,我都心甘情愿,求你救救我太太……”
“真的很抱歉。”
哪有醫生不想救患者的?
可是,他們真的已經無能為力,手術失敗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司明鏡的心也咯噔一下。
下一瞬,“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司明鏡大步走進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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