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后,她點了一下漠銀河的手臂:“你在這里等我一下,別出去。”
漠銀河不明所以,幽幽眉目張揚:“真的怕我被人看了?”
司明鏡哼了一聲,走出去,從外面帶上了門。
被關在洗手間里的漠銀河,微微摩挲著下巴,心情愉悅,這是明鏡對他占有欲大!
漠銀河便很開心。
他看到被明鏡脫下來的濕衣服,順手便拿到水槽前,給她洗了。
漠銀河沒覺得男人不能給女人洗衣服,他以前還給她洗過貼身的,他這雙手既能指點江山,在決策世界政策的文件上簽字,也能居家洗衣做飯,當然,只為她洗,只為她做飯!
片刻后,洗手間的門推開,一件醫生穿的白大褂被司明鏡遞進來:“套上這個。”
漠銀河一愣,隨即大笑。
他的笑容很好看,帶著點點壞壞的邪魅,意外撩人心扉。
大概是想到病房里的大姨生死未卜,漠銀河收斂了幾分笑意,他接過白大褂,套在身上,高高大大的男人,陡然間便換了氣質,充滿救死扶傷的帥氣形象,這便是制服誘惑。
司明鏡最近正在追一部醫療劇,男主角穿白大褂特別帥,帥到沒朋友,但是與此時的漠銀河相比,那男主角在司明鏡心里瞬間黯然失色。
世界若有十分美,眼前的漠銀河絕對要獨占九分。
“明鏡,是不是迷倒你了?”
漠銀河在明鏡眼里看到了光。
司明鏡輕咳,扭身回到病床前。
陶成舟已經把一碗藥全部喂到妻子的嘴里,司明鏡便開始給白丹鳳施針。
她拉著凳子坐下來,展開自己的銀針包,一根一根的扎進穴位,認真而專注,不再把那些兒女情長的小曖昧放在心頭上,她專注于救人的側顏很迷人。
漠銀河從洗手間走出來,站在旁邊靜靜的欣賞自己的女人。
這時候,風玨從外面走進來,湊到漠銀河耳邊,小聲稟報了一句什么。
漠銀河眸色一凜,臉色一沉下來,抬步走了出去。
“確定不是意外?”站在走廊上,漠銀河眉宇凜冽。
風玨點頭。
白丹鳳出了車禍,漠銀河叫風玨去查一查車禍,怕車禍現場被暴雨掩蓋,風玨帶著人冒雨勘察現場,通過種種蛛絲馬跡和車輛鑒定,這場車禍是人為的。
“繼續查,查清楚再告訴我!”
漠銀河的聲音冷得似結了冰,比大樓外呼嘯的臺風還要恐怖。
漠銀河想到白丹鳳是自己岳母的可能性?
如果她是,又死在今天,那么明鏡就會再一次失去母親,哪怕現在她對白丹鳳毫無記憶,但哪一天她記憶恢復,再回想起來自己又失去了母親,會不會難過?
漠銀河不希望司明鏡難過。
漠銀河聲音陰冷:“查出來后,再來見我!”
這意思更準確的說是:查不出來,別來見過!
“是!”風玨應聲,躬身退下去。
漠銀河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前,望著窗外瘋狂的臺風,雨點像是子彈一樣打落在窗戶上,來勢洶涌,漠銀河兩手都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背影仿佛與窗外的暴雨融為了一體。
半個小時后,司明鏡從病房里走出來,看到依舊站在走廊盡頭的漠銀河,她喚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