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銀河摟著司明鏡緊隨其后走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交疊著雙腿,翻看一本閑書的司離騷。
剎那間,風云巨變,漠銀河的臉色驟然山雨欲來。
該死的,司離騷怎么在這里?
他嚴防死守,竟然沒有放逐他這條能夠上天入海的金龍?
“你怎么在這里?”漠銀河聲音沉如水。
白丹鳳笑著說:“離騷是來探望我的,他剛來沒多久,都別站著了,都去飯廳里用餐吧。”
司離騷放下手中的書籍,起身朝著他們走過來,目光與漠銀河有短暫的交鋒,他眼角眉梢都是勢在必得淺笑。
夜思緣臉頰微微紅潤,主動與司離騷打招呼:“離騷太子,好巧啊,你的身體痊愈了嗎?”
“嗯,以后叫我離騷就行,不用那么見外。”
司離騷說完,將小胖娃抱起來,手壓在他的頭頂,揉了兩下。
強大的威壓,差點把小胖娃嚇尿了。
“爸爸,爸爸~~”
小胖娃向漠銀河求救。
漠銀河長臂一伸,便將兒子從司離騷的懷里奪了回來,他似笑非笑:“離騷太子真是好手段。”
“彼此,彼此,得知嬸嬸痊愈,我是專程來探望嬸嬸的,沒想到這么巧,撞上了你們。”
司離騷避免與漠銀河針鋒相對,主動邁出了步伐,朝著飯廳走去。
飯廳的長桌,能夠容納十個人就餐。
司離騷長腿邁步,徑直走到飯桌前,拉開一把椅子,卻沒有就坐,而是回眸朝夜思緣望了一眼。
那一眼,莫名有些曖昧,像是在邀請。
夜思緣受寵若驚,哪怕她哥的眼神如泰山壓頂,她還是假裝沒看清,施施然邁著小碎步走到司離騷面前落座。
漠銀河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叫人過來,將司離騷給剁成肉醬。
司明鏡低聲勸:“這里是大姨家,給大姨一個面子。”
要不是給丈母娘面子,漠銀河早就發作了。
“來來來,四個小寶貝,你們坐兒童座椅怎么樣?”
白丹鳳特地囑咐丈夫買的兒童座椅,兩個藍色的,兩個粉紅色的,喊著孩子們落座。
司明鏡把四個小龍崽抱到兒童桌椅上,等他們做好,又拉著壓著火氣的漠銀河,坐在司離騷和夜思緣的對面。
陶成舟拿著一瓶紅酒走進飯廳,開了瓶后,給眾人倒酒,說:“這瓶酒我私藏了好幾年都不舍得拿出來喝,當初還
是銀河拿過來的,大家嘗嘗。”
白丹鳳也笑著說:“可不是,這瓶酒你姨夫可寶貝了,說一定要找個最隆重的日子才舍得開瓶。”
漠銀河平復情緒,說:“姨夫若是喜歡,回頭我再給你送幾瓶過來。”
“那感情好。”陶成舟很喜歡紅酒。
夜念白高高的舉起杯子,臭屁道:“姨外公,小爺也要喝。”
“你不能喝,你姨外婆給你們榨了玉米汁。”
陶成舟給幾個孩子都倒了玉米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