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司明鏡便摁住了太陽穴,緊蹙起眉頭,惹得漠銀河心頭一緊:“怎么了,頭疼?”
突如其來的劇痛感,讓司明鏡下意識的將腦袋靠在了漠銀河的肩膀上。
她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下一秒便感覺有鼻水從鼻孔里流出來,手邊沒有餐巾紙,她伸手去擦,怕鼻水流到嘴巴上。
旁邊,夜念白忽然緊張得叫起來:“爸爸,鏡鏡流鼻血了!”
漠銀河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怎么忽然流鼻血了?
漠銀河臉色緊繃,俯身將她公主抱起來,大踏步回到臥室里,把她放在床上。
“小白,拿紙過來。”
“好嘞,爸爸!”
夜念白麻溜兒飛奔到桌子前,抓著桌子上的一盒餐巾紙,屁顛屁顛跑到床頭遞給漠銀河。
漠銀河拿著餐巾紙,溫柔的擦拭司明鏡流出的鼻水。
又將干凈的餐巾紙揉成兩個小團,塞在她的鼻子里,堵著鼻孔,阻止鼻血再流出來。
“怎么回事?”
他坐在旁邊問她,眼神里滿是關心:“給自己把脈看看。”
“嗯。”
司明鏡仰著頭躺在床上,她給自己把脈。
“我身體沒有問題,就是有點困,大概是發情期來了的緣故,你別擔心,讓我瞇一會兒。”
司明鏡腦袋暈乎乎的,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約莫過了十分鐘,一股新的記憶如浪濤般涌入她腦海里。
她下意識喊了句:“相濡……”
臥室外露臺上的魚缸里,小相濡聽到媽媽在喊他的名字,頓時激動得上竄下跳。
“哇!哇!媽媽在叫本魚魚?”
“媽媽!媽媽!我在這!”
漠銀河始終坐在床邊,他身軀挺拔高大,聽到司明鏡在夢囈。
他微微俯身,湊近了,聽到司明鏡說:“相濡,相濡,好孩子,別難過,來世……我們再做母子。”
一滴淚珠,從司明鏡的眼角滾落出來。
看得漠銀河心猛地一揪。
這是做噩夢了?
“明鏡?醒醒。”
漠銀河輕輕搖晃司明鏡的肩膀,想要將她從噩夢中喚醒。
四個小龍崽崽趴在床上,也搖晃著司明鏡,噓寒問暖:“媽媽,媽媽,醒醒呀?”
司明鏡緩緩睜開眼,看到了漠銀河,看到了四個小龍崽崽,但她眼角的淚痕卻未干,眼睫毛濕濕的。
“鏡鏡,你怎么哭了?很難受么?哪里難受?小爺給你吹吹。”
緩了一會兒,司明鏡坐起來,搖頭說:“我沒事了。”
漠銀河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嘴邊:“做噩夢了?”
司明鏡慢條斯理的喝水。
她搖頭,“不是噩夢,是美夢。”
“美夢?夢里一直在喊相濡,這是夢到了誰?”
他壓著心底的嫉妒,也沒見她夢過他,或者在夢里叫過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