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離騷的眉心狠狠一跳,沒有再接這個話題。
吃過午飯,他便離開了司明鏡住的院子,去找白清水。
白清水已經從警察局回來了。
她雖然做了愚蠢的事情,陷害了夜思緣,成為全網口誅筆伐的對象,但只要白老夫人不愿意在法律層面上追究她,那么警察局就拿她沒辦法,至于她扎小人詛咒夜驚蟄這件事,這是道德上的譴責,在法律上治不了她的罪。
華錦瑟氣的便是這一點,所以大清早就買了全網通稿,曝光白清水。
法律治不了她,那么就網爆她!
白清水昨晚在警察署呆了一晚上,受了一整晚的驚嚇,她還被她媽給打了,又疼又害怕,更后悔,后悔自己部署得不夠周密,后悔找了香蘭這個叛徒,所有情緒涌上來,她困得不行,現在已經睡了過去。
司離騷親自去找白清水,白清水的助理把她喊醒來,告訴她離騷太子來了。
“你說什么?”
“二小姐,離騷太子此刻在客廳里喝茶,夫人正在客廳里招待他,您趕緊起來梳洗吧。”
換做平時,白清水早就心急火燎的梳洗打扮,但是今天,她卻寒戰不已,“不不不、我不去,他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怎么辦?我得逃!對,我得逃!”
客廳里,白傳鳳也是焦頭爛額。
司離騷親自過問這件事,哪怕是女強人白傳鳳,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應對之策。
白傳鳳好話都要說盡了,司離騷只是端著一杯清茶,慢條斯理的喝,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不說話,氣場逼人,整個客廳的空氣仿佛都凝滯著,讓人喘不過氣來。
白傳鳳還好,站在客廳里侍奉的仆人們,個個汗流浹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里都在罵二小姐真是愚蠢!
得罪誰不好,為什么要去招惹離騷太子?
片刻后,兩個護衛壓著落荒而逃的白清水,將她推進了客廳,稟報:“太子殿下,方才我們看見白小姐拖著行李箱,想要乘坐潛水艇離開白家,所以我們就把她帶來了。”
司離騷冷冷的目光,淡淡的掃了白清水一眼,沒有說話。
白傳鳳卻覺得眼前一黑,這個女兒真的是……爛泥扶不上墻,這個時候逃跑有用嗎?
“太子殿下,是我教女無方……”
白傳鳳采用春秋筆法,抑揚頓挫的聲音,想要為女兒開脫,但她的話只說了個開口,就被臉色鐵青的司離騷給打斷了:“既然白夫人知道自己教女無方,那么,就讓我來替你管教一番吧。”
司離騷放下茶杯,起身,長腿威嚴,周身都是帝王一怒為紅顏的冷漠氣場。
他的目光落到白清水的臉上。
面對這張臉,他總是舍不得對白清水重罰,現在看來,是他的輕饒,才縱容得白清水越來越放肆。
司離騷抬步,走到瑟瑟發抖的白清水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是不是擁有這張臉,你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已經飄到連自己姓誰名誰都不知道了?”
“不、不、不是的,太子殿下。”
白清水是真的嚇壞了,她眼淚都嚇了出來,心里驚懼又不甘心:“我只是……您為什么會喜歡夜思緣呢?她有什么好?她是亞特蘭蒂斯的公主,亞特蘭蒂斯一直都是親近陸地人的,您不是一直都反對漠銀河的政治理念么?您現在看上了夜思緣,讓其他海洋國家怎么想?他們肯定會因為,您認同漠銀河的政治理念!夜思緣根本不是您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