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書房里也有沙發,夜君擎示意司明鏡坐下來。
夜君擎問她:“沐耿耿的案子,現在沒有證據,沐家請了律師,要保釋沐耿耿,這件事情,爸爸想聽聽你的意見。
思緣告訴我,沐耿耿就是原來宋家的宋翩蘭,和你一直不對盤,你是想怎么收拾她?”
夜君擎用的是“收拾”,態度很明顯,沒有證據又如何,在他夜君擎的地盤,他就是王法。
比如,讓她在監獄畏罪自殺。
司明鏡說:“爸爸,我覺得她適合去看守那個無人島。”
她痛恨一切制造疫情的人,這樣的人心里沒有憐憫心,卻還學醫,是醫學界的恥辱,沐耿耿應該嘗嘗被感染后,痛不欲生的感覺是什么,不過……
宋翩蘭現在住進沐耿耿的身體里,衍慕對將宋翩蘭從沐耿耿身體里趕出來,還有很大的執念。
衍慕未必允許他們這么做。
這件事其實很不好辦,宋翩蘭在沐耿耿身體里,這具身體就是她的保護傘。
司明鏡說:“沐耿耿的哥哥,是衍慕的戰友,當初為了救衍慕犧牲了,衍慕一直在想辦法,將宋翩蘭從沐耿耿的身體里趕出來,他有執念,如果我們在此之前執意處理沐耿耿,衍慕也許……他有抑郁癥,我知道,他父母與爸爸媽媽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
“這孩子得了抑郁癥?”這件事,夜君擎倒是不知道。
司明鏡本不想泄露病人的情況,但有些事,還是需要顧及一下衍慕的病情。
“嗯,我最近正在研究抑郁癥,他吃了我的藥,現在已經從抑郁癥里走出來了,但是我不確定如果沐耿耿出了意外,會不會刺激他再次發病,他對他戰友的死一直很內疚,難以釋懷,所以,暫時就把沐耿耿關著吧。”
對于衍慕這個小輩,夜君擎是在意的。
畢竟是衍北的兒子。
夜君擎道:“行了,爸爸知道該怎么做,你去忙吧。”
司明鏡臨走前,發現兒子朝她發出求救信號,儼然是不想練字。
司明鏡假裝沒看見,走過去揉揉兒子焉兮兮的小腦袋,說:“好好練字。”
然后,便走了。
席磊:嗚嗚,本魔王想回姆大陸。
在姆大陸,從來沒有人逼他練字的,哪怕他的字寫得跟狗爬似的,“爺爺,我還是個寶寶。”
“寫字就要從寶寶開始,好好練。”
夜君擎是個嚴厲的爺爺,自己坐在旁邊喝咖啡打電話,打給衍慕。
衍慕還在山頂的溫泉山莊陪著父母,忽然接到夜君擎的電話,意外又恭敬,接通了電話:“夜伯父。”
“衍慕,你過來找我。”
“行宮嗎?好的,伯父。”
“市政廳看守所。”
衍慕不知道什么事情,開車下山,來到市政廳的看守所。
到了看所守,一下車便有人迎了上來,給他帶路,將他一路帶到看守所內,見到了在會客室里喝茶的夜君擎。
衍慕走過去,站在夜君擎的面前:“伯父,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