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都殯天了,今晚的宴會也不能再熱鬧了,曲流殤剛把父王送走,便結束了宴會,舉國哀傷。
曲流殤要給漠銀河等人安排住處,被漠銀河拒絕了,他們就住在飛碟型飛機里面。
飛機里面有客廳,有廚房,有臥室,就像是移動的城堡。
只有住在自己的地盤上,漠銀河心里才踏實,否則萬一根達亞王發起瘋來,宰了他們……
就連夜深和衍慕,都從國賓酒店退房,去了漠銀河的飛碟型飛機上找房間睡覺,免得人身安全不能保障。
晚上,夜念白卻發燒了。
從宴會上回來之后,精神還好好的,司明鏡帶他去洗澡,洗過澡躺在床上,司明鏡給他講睡前小故事,沒想到小家伙剛合上眼沒多久,身體便燙了起來。
漠銀河從浴室里洗澡后出來,看到司明鏡在給夜念白把脈。
他擦著干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到床頭,問:“怎么回事?”
司明鏡皺眉說:“發燒了,身體沒毛病,應該還是今天開了一槍,表面上很牛,心里是怕的,現在睡著了就表現出來了,這孩子打第一次見面就說要保護我,太勇敢,太暖心了。”
漠銀河放下心來,說:“我去買退燒藥。”
司明鏡搖頭,她不建議孩子一發燒就吃退燒藥,何況小白這不是病歷上的發燒,而是生理上的發燒。
司明鏡說:“先觀察觀察,你讓人買一盒退燒貼。”
漠銀河撥通風玨的手機,讓他去買退燒貼,二十分鐘后,風玨拿著退燒貼在臥室門口敲門:“閣下。”
漠銀河出去,從風玨手中接過退燒貼,發現穿著黑袍睡衣的薄冷站在門口,冷酷著一張臉問:“誰發燒了?”
“是小白,明鏡說驚嚇所致。”
薄冷長身玉立,面容松動幾分,沒有再說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間。
漠銀河回房后,撕開退燒貼的外包裝,取出一個退燒貼出來,貼在兒子圓滾滾的小額頭上,隨后躺了下來。
他伸出手,將老婆孩子都抱在懷里,說:“沒事的,小白心理抗壓能力強的很,你睡覺,我守著你們。”
司明鏡怎么可能放得下心睡覺,她回憶著第一次見到小白的場景,跟漠銀河說:“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小腿哭著,疼得渾身發抖,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告訴奶奶,說他一點都不疼,騙人就讓他以后娶不到媳婦,還說……”
想到小白還說了什么,司明鏡不禁低笑起來。
漠銀河等待她的下文,追問:“還說了什么?”
“小白還說,娶不到媳婦的都不是真男人,爸爸就不是真男人,但小爺絕對不能上梁不正下梁歪!”
噗,漠銀河也沒繃住嘴角的笑痕,低罵:“這臭小子,從來就沒有不欠抽的時候。”
司明鏡瞪他:“你敢抽我兒子一下試試。”
漠銀河滿頭黑線,他側躺在床上,用手肘枕著腦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鼻子:“我什么時候抽過他?嘴上說說而已,你問問小白,他從小到大,我可曾對他動手過?倒是這小子,經常沒大沒小。”
司明鏡笑了:“這還差不多。”
這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白,忽然伸出了小短手摟住了司明鏡的脖子,奶香奶香的貼著她,小嘴兒夢囈著說:“鏡鏡別怕,小爺保護你……鏡鏡,快躲到小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