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側,他穿著黑色的襯衫,挺拔偉岸,手里搖晃著一杯紅酒,目視著遠方的大海,沉聲道:“在想什么?想你回地球后這一年的風風雨雨?”
司明鏡愣了一下,偏頭,朝薄冷微笑:“大哥,你洞察人心的能力,讓我害怕,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很難猜?”薄冷冷酷的臉上,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寵愛。
宴會廳里燈光璀璨,灑落在兩人的側臉上,明暗交錯,別有情調。
司明鏡朝薄冷舉了舉手中的高腳杯,說:“大哥竟然知道我是何時來地球的,鮮少有人知道今天是我來地球一周年的日子。”
薄冷略微沉吟。
他伸手,壓在她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說:“那也未必,七弟選擇今天訂婚,便是考慮過這個日子,與夜家最后敲定今日,也有為你慶祝的意思,只是大家未必會著重提一下,覺得沒必要,心意自在心中。”
司明鏡意外:“是這樣?”
“嗯哼。”
薄冷遞給她一個眼神:不然呢?
司明鏡愣住,一股暖意從心底涌出來,她揚起笑容:“那我就當不知道。”
薄冷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冷酷說:“進去,小心著涼!”
她穿著長裙禮服,只適合呆在室內。
即便是不怕凍的薄冷站在護欄邊,寒風吹來都覺得涼意森森。
司明鏡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宴會廳。
今晚漠銀河忙死了,要招待的客人太多,基本上顧不上她,司明鏡是懶散的人,忙碌了一天到現在已經不愿意交際,便不想跑到漠銀河身邊湊熱鬧。
恰好薄冷也是不樂意交際的人,兩人便找了個沙發坐下來,忙里偷閑。
有薄冷這尊生人勿進的佛坐在她身邊,那些想要走過來與司明鏡交際的人只能望而卻步,司明鏡微微笑了,低聲對薄冷說:“大哥,你就坐在我旁邊,今晚別走開,我就覺得挺好。”
薄冷冷酷的哼了一聲,即便對著親妹妹也是沒有什么好脾氣的。
不過看出她眉宇間的疲倦,薄冷后來即便想去上廁所,也憋住了沒有挪步。
他讓人拿了一本書給他。
薄冷是喜歡看書的人,但不喜歡看電子書。
他喜歡紙質書翻越起來的感覺,很悠閑,也很有情調,熱鬧的宴會廳,悠閑看書的他變成另一道耐人尋味的風景,就連司明鏡都覺得這樣的大哥簡直是少女殺手,沒有女人能夠不被他迷住。
“大嫂沒來,真是遺憾。”
“她在家替你照顧小白。”薄冷酷酷的回了一句。
司明鏡遺憾道:“小白不能來見證姑姑的訂婚宴,那小子現在心里肯定很郁悶,他和思緣感情最好了,幾乎是思緣帶大的。”
薄冷直男本性,說道:“有什么好遺憾的,你的訂婚宴,我也沒有參加!”
冷酷的語氣,帶著一抹秋后算賬的郁悶!
司明鏡迅速轉移話題:“但是我的大婚,是大哥親自把關的,當時銀河想要背我,還被大哥駁回去了,他對這件事也是一直耿耿于懷。”
大家扯平了,薄冷心里那點郁悶也就煙消云散,沒必要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