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司離騷要去拜訪白傳鳳,夜思緣覺得自己要給外界樹立好悲慘的人設,所以沒有陪同司離騷前去,而是選擇窩在家里,拉著司明鏡打麻將。
最近她愛上了打麻將,總想贏嫂子的錢,結果每次都輸得很慘。
……
此刻的亞特蘭蒂斯海底帝都,六大世家之一的白家,一艘小型潛水艇穿過防水層,停在白家別墅的后院,從潛水艇里走出來一個步履匆匆的少年。
年過百歲,依舊是少年模樣的另一大世家的掌權者哥舒堂,徑直走進白家的會客廳,坐在會客廳里沒什么耐心的喝著咖啡,皺著眉頭問管家:“你家長老呢?”
“哥舒長老,您稍等,我家主子說馬上就到。”
哥舒堂將咖啡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道:“進去催!”
胡子花白的白秋元從屏風后走出來,步履穩健,氣定神閑,笑話哥舒堂:“什么事把你急成這樣?我不過晚來了兩分鐘,你就在這刁難我家管家?”
哥舒堂道:“S國那對母子,還有給二公主把脈的醫生不見了。”
“這是什么意思?”
“被夜家給扣下了,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哥舒堂老謀深算,恐怕事情有變。
白秋元落座后,擺擺手,示意管家退下去。
等管家退下去之后,白秋元說:“扣下也不足為奇,你緊張什么?就算今天姆大陸攝政王在博微上秀恩愛,表態不會因此退婚,也沒必要緊張。總歸二公主是無法生育了,就算她嫁到姆大陸去,也不會給姆大陸生出美人魚來!”
白秋元覺得,最終目的已經達到,其他都不是事情。
哥舒堂卻皺著眉頭思考:“總有種不好的直覺,或許是計劃太順利。”
“你這個人,活了一百多年性子還是如此疑神疑鬼,昨晚二公主的一舉一動還不能夠表明她的身體狀況?三殿下喝醉酒后,酒后吐真言還能有假?”
哥舒堂道:“或許是我多心了。
“肯定是你多心了!就算他們要查減肥藥,也查不到我們身上,何況你說的那兩個人什么都不知道,他們的作用就是暴露二公主不孕不育而已,即便被太子殿下扣下嚴審,也不可能審得出任何對我們不利的東西。”
哥舒堂想,也是,那兩個小嘍啰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哥舒堂放下了心來。
他嘆氣道:“二公主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是她自己嫁錯了人,怪不到我們頭上,亞特蘭蒂斯的美人魚公主絕對不能給姆大陸生下美人魚!”
白秋元在心里鄙視哥舒堂。
主意是哥舒堂想出來的,誰不知道哥舒堂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心狠手辣?
此刻在他面前裝什么不忍?
……
司離騷拜訪過白傳鳳后,返回行宮。
行車途中,坐在副駕駛座的蕭長盛接到一個電話,立刻扭頭稟報:“攝政王,查到了,夜小姐誤吃減肥藥這件事,確實不是意外。”
坐在后排,閉目養神的司離騷微微掀了掀眼眸,聲音沉如水:“說。”
蕭長盛稟報:“我們是跟蹤漠銀河的人查到的,是亞特蘭蒂斯國內的人設計害夜小姐,六大家族里面有三大家族參與了此事,似乎是不能容忍二公主嫁給您,不能容忍二公主將來為姆大陸誕下美人魚,所以……”
蕭長盛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敏銳的察覺到車內的氣壓驟低,低得人仿佛被扼住喉嚨喘不過氣來。
蕭長盛緩了緩,繼續請示:“攝政王,現在該怎么做?”
“漠銀河那邊有什么動靜?”
司離騷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