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他剛才還擔心漠大佬看到司妹妹這副樣子,會把她當做妖怪,真是怪他太天真,原來漠大佬早就知道了,而司妹妹喊漠大佬進來,是為了滅口他!
蘇鋮的心哇涼哇涼的,要不是司妹妹正在專心搶救他爺爺,蘇鋮想:我一定要當場和司妹妹兄妹恩斷義絕!
太過分了,竟然叫漠大佬進來嚇唬他,還有沒有把他當親哥?!
以后在婆家受了委屈,別想他這個小舅子去給她撐腰,哼!
蘇鋮氣得不輕,又不敢在漠銀河面前表現出來,內心戲很足,面上卻是規矩地不能再規矩,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再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守口如瓶。
漠銀河又道了一句,淡淡的語氣仿佛在聊家常:“不知道最好,否則的話,便宜小舅子,在我這里,做錯了事,那就是死!”
蘇鋮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雖然這是法治社會,但以漠大佬的身份和手段,想要兵不血刃的捏死他,那真是太容易了。
“漠大佬,我真的什么都沒看見,我滿腦子都是爺爺的病!當初司妹妹征婚,還是我去電視臺申請的,我是漠大佬和司妹妹的媒人。”
漠銀河伸手,拍了兩下蘇鋮的后背,又笑了起來:“你知道分寸就好。”
說完,他走了出去。
等漠銀河離開后,蘇鋮感覺周圍的空氣終于可以呼吸了,他氣鼓鼓的走到手術病床前,怒視著司明鏡,低吼說:“司妹妹,我記住你了!”
司明鏡專心施針,不理會蘇鋮。
蘇鋮也怕她分神,失趣閉上嘴巴,但是一雙好奇的眼睛,始終盯著司明鏡上斜長的珊瑚礁,滿腦子都在研究,這玩意兒是怎么長出來的?
二十五分鐘后,司明鏡一根一根收針。
與此同時,她額頭上斜長的珊瑚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在司明鏡的額頭上出現過,鎏金的瞳仁也恢復黑曜石般干凈清澈的深黑色。
蘇鋮猛地拍一下自己的腦門:“司妹妹,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你在海里染上了什么珊瑚病?這病還有的治嗎?”
司明鏡白了蘇鋮一眼,懶得回答蘇鋮的話。
她說:“安排爺爺住院吧。”
言歸正傳,蘇鋮沒心思再想其他,他緊張詢問:“爺爺能起來嗎?”
“應該能,等爺爺蘇醒之后再做定論,西醫該怎么治就繼續怎么治,我先回去給爺爺配藥,明天再來醫院。“司明鏡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想回去給蘇爺爺配藥。
蘇鋮聞言,展開雙臂將司明鏡狠狠抱在懷里,感恩的心,眼淚滾下來:“司妹妹,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就知道沒有事情難得到你,你放心,你得了珊瑚病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對外透露哪怕半分,否則就讓我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司明鏡將他推開,背著醫藥箱走出手術室。
手術室外,蘇父和秦依楠一直沒走,看見司明鏡走出來,蘇父立刻從凳子上站起來。
司明鏡朝著蘇父走過去,知道蘇父心急什么,她也不客套了,說:“伯父,爺爺沒事,蘇醒后應該真的起來,我現在回去給蘇爺爺配藥,明天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