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風玨匆匆趕過來,走到漠銀河身邊,壓低著聲音道了一句什么,漠銀河的臉色驟然冷下來,如寒流突襲,周身冷氣逼人。
司明鏡坐在旁邊,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問:“發生了什么事?”
上次婚禮出事,讓人很不爽,這次沒人希望再出任何幺兒子。
漠銀河眸色微斂,哼了一聲道:“沒事,有人不請自來。”
“誰?”
司明鏡問的不是漠銀河,而是風玨。
風玨道:“太子妃,是曲流殤。他極其高調的出現在了莊園門口,莊園門口已經被記者圍堵了,記者們都想要一睹這位海底另一個帝國統治者的風采。現在曲流殤正在門外接受記者的采訪,他說與他與太子閣下是多年好友,今天太子的妹妹舉行婚禮,再忙他也要趕過來喝一杯喜酒。”
司明鏡眉頭緊蹙,那家伙臉好了?
故意在媒體面前露面,就不好將他掃地出門了!
這家伙,也是賊。
司明鏡知道漠銀河心里有氣,她也很不爽,起身道:“來者是客,我們出去迎接一下?”
漠銀河被她拉起來,兩人去莊園大門口迎接“貴客”。
只見被記者的閃光燈照亮的男人,站姿優雅,生態優先,一襲考究的黑色西裝,將他烘托得格外貴氣,配上那張儒雅如學著的面容,當真是驚艷絕倫。
攝影記者們都不愿意放過如此近距離拍照的機會,最可喜的是,曲流殤不像其他上位者那么不接地氣,他唇角是笑著的,來者不拒。
看到漠銀河和司明鏡并肩出來,曲流殤才走出記者的包圍圈,朝兩人而來。
“曲流殤。”有記者在遠處捕捉鏡頭,司明鏡微笑與他寒暄,聲音壓得不高:“好久不見,你的臉好得還挺快,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阿九,我還要謝謝你的藥。”曲流殤從身邊護衛手里拿過一盒禮物,說:“這是專門答謝你賜藥的,我一直都記在心上。”
司明鏡不接,只看了身后的風玨一眼。
風玨上前接過禮物。
曲流殤又與冷冰冰的漠銀河打招呼,同樣再從護衛手里取過一份賀禮,說:“上次錯過了令妹的婚禮,今晚特地趕過來祝賀,不請我進去喝一杯喜酒?”
漠銀河低沉的聲音皮笑肉不笑,眼底聚著寒氣:“你來,我當然要請你喝一杯喜酒的,畢竟是多年的兄弟。”
漠銀河做了個請的動作,不想在媒體面前表現什么,說完便轉身走了進去。
風玨又接過曲流殤手里的禮盒,跟在身后。
當三人走進宴會大廳的那一刻,夜深猛地站起來,沖動的沖上去,恨不得狠狠給曲流殤一拳頭,曲流殤這小子竟然還敢來參加他姐的婚禮!!!!
司明鏡給了夜深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沖動,笑道:“阿深,來者是客,你給曲先生找個位置。”
“我還給他找位置?”夜深盯著曲流殤這張人畜無害的儒雅面龐,握緊著拳頭道:“我不給他潑一臉水就不錯了,海底四國最弱國的王而已,我嫂子還是最強國的女王陛下呢,也沒見我嫂子恨不得孔雀開屏讓全世界都知道。”
曲流殤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