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前幾天腿就疼了,也是不想讓小姑娘擔心,所以就沒讓她知道。
“腿癥?這是什么病癥?怎么以前沒聽表哥提起?是不是很嚴重?表哥臉色好難看,出了好多汗,是不是疼的很厲害?”虞幼窈一聽就更慌了,聲音又快又急,帶了哽咽,都快要哭了,她拿了帕子給表哥拭汗:“孫伯呢,他醫術高明,怎就沒幫表哥治一治?由著表哥這樣疼著……”
疼痛難忍的周令懷,倏然就笑了:“就是當初傷了腿后留下的遺癥,天氣濕冷了一些,才會疼,不是什么嚴重的病癥,熬兩天也就過去了,我往常也習慣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虞幼窈眼眶里久蓄的淚,就“啪啪”地砸落下來。
周令懷猛地一怔,晶瑩的淚砸到手背上,卻是砸疼了手,濺落進心里頭,令他心湖也是止不住地顫動:“我沒事,你……”
“這都三月了,表哥身上還穿著厚襖,披了鹿裘,疼得連說話都抽著氣,你還說沒事,表哥你壞,就會哄我,都沒有告訴我腿癥的事,我要是一早知道了,也能想一想辦法,哪能讓表哥受這樣的罪……”
虞幼窈一抽一抽地哭,暗惱自己太大意,竟一直沒有仔細關心表哥的身子,她握著表哥的手,冷得跟冰一樣,就捧起表哥的手,不停地揉搓,還不時呵一呵熱氣。
小姑娘的動作透著傻氣,讓周令懷又是一怔。
便在這時,孫伯姍姍來遲。
虞幼窈像找到了主心骨,連忙道:“孫伯,孫伯,表哥的腿疼得厲害,你快幫表哥治一治……”
孫伯睨了她一眼:“要是能治,還用你說?”
說完,就不理她了,轉頭去給周令懷把脈。
虞幼窈就急了,張了張嘴就想問問為什么不能治,可見孫伯正在給表哥把脈,就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下了。
大約十來息,孫伯便把完脈,輕撫著長須:“少爺這回的腿癥,可是比之前疼得愈加厲害?”
周令懷點頭:“疼痛難忍。”
孫伯略一沉吟:“少爺的根骨轉好,腿上的知覺也恢復了一些,可見大姑娘每日送來的藥膳起了一些作用,這也是好事,只是往后少爺要多受些罪。”
虞幼窈聽得一愣,反應過來就明白了。
孫伯說的藥膳,是她每日悄悄放進補品里的靈露,沒想到靈露對表哥的腿有恢復作用,以后是不是可以多放一點?
可表哥身子弱了些,一時放多了,也不知道表哥能不能受得住?
而且表哥這么聰明,效果一明顯,他肯定就察覺了。
她也不是一定要隱瞞表哥“靈露”的事,可這事說來也太離奇,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表哥。
想來想去,虞幼窈還是決定以后就多放一些,至于別的她卻是不想了,她只想表哥好好的,不想讓表哥受罪。。
想清楚了這個,虞幼窈沒忍住出聲問:“孫伯,表哥腿疼,真的不能治嗎?有沒有辦法緩解一些嗎?”
孫伯搖搖頭,這才打藥箱里拿了一套銀針:“你知道什么,少爺這是骨痛,治是沒法治了,倒是可以扎針緩解一些,扎一回也能緩一兩個時辰,不過這針也不能多扎,每天兩趟就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