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茗的出現,令人始料未及。
誰也不知他來做什么,得知他們準備回去,就這么一路跟著。
“唐栗,你老板呢?”退了房,也就只看見新月和一只從來沒見過的貓,還有個……除妖師,唯獨少了個最應該在的。
真是奇怪。
見他提到主子,唐栗下意識撇開目光,隨意扯了個謊,“主子,主子他還有事兒,先走了。”
他這演技實在太爛,一眼就被謝茗看出端倪。
從玄明山那件事來看,裴家那位表少爺對眼前這只妖,態度曖昧不清,他舍得扔下這只妖去辦事兒?
而且,那次去玄明山捉妖的,不正是躲在那只妖身后的人么?
他是除妖師,卻躲在妖的身后,而且臉上的神情和那次看到的也大不相同。
這是怎么回事?
謝茗甩了甩滿腦袋的疑問,也懶得跟他爭論,既然不愿說,他也不強求,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哦,忘了跟你們說件事,最近臨安查的嚴,你們怕是回不去了。”人倒是無所謂,可是這兩只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妖,恐怕沒那么容易進去。
按照他那位最近常跑霽華宮的妹妹說,最近似乎有什么大戰,別說臨安,其他地方也陸續開始戒嚴。
與此同時,曇離境收到了一份來自本家的信,信中要他即刻返回辛苓。
曇沉水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父親那只白貓的事,結果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父親帶了回去,臨走前也沒見到那只貓。
如今,臨安是回不去了,幾人要么一直留在榆冶,要么,改道去其他地方。
謝茗倒是傾向于改道,保不準榆冶什么時候也會戒嚴,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要不,去無極吧。”他無所謂去哪兒,反正該找到的也已經找到了。
用寶珍的話來說,私奔也是個不錯的選項。
其他人倒是沒什么異常,只有汀蘭,聽到無極二字,心中隱隱作痛。
剛想反對,卻聽唐栗點頭應了下來,“無極臨海,那就先去那兒吧,不過……”
他瞥向身旁堂而皇之爬上車的人,一臉郁色,“你上來干什么?”
謝茗爬車的動作一滯,隨即坐穩,關車門,一氣呵成,“我的司機跑了,不跟著你……們,你要我走回臨安?”
反正多他一個,又不是坐不了。
謝茗直接占了汀蘭的副駕駛,說什么也不肯下去,說什么都要跟著他們。
恰逢汀蘭心中藏了事,對謝茗的行為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秦殊老老實實的坐在后座,被謝茗瞪了一眼,頭埋得更低了,想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這么討厭自己。
而新月,抱著變成貓的晏兮坐在中間,對去哪兒,沒意見。
只有唐栗滿心滿眼的拒絕,偏偏又無人站在他這邊,跟著他一起抵制謝茗,最后也只能勉強同意。
反正他都已經上來了,還能將他踹下車不成?
他就算想,也沒那個實力。
就這樣,一輛毫不起眼的車駛離酒店后,沿著小路朝無極方向出發。
小路兩側,發黃的樹葉一片片凋零。
就在他們慢慢悠悠的開遠后,一株樹尖上,突然閃現兩道身影。
“云卿,看清了么。”樹尖上站著的,正是黎白,云卿兩只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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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微白,后背的傷似乎還未好全的黎白微微瞇起狐貍眼,緊盯那輛載著新月的車,想起她在白元的舉動,慢慢攥緊手心。
在看到秦殊那張臉之后,云卿周遭的妖力逐漸扭曲,一頭火紅的頭發迎風飛舞,眼底閃爍著名為興奮的光,“看的一清二楚。”
兩只狐貍,都有目標。
黎白的目標自然還是新月,他得利用新月驅動被他擄走的那些第三代除妖師,云卿的目標卻與之相反。
她要的,是秦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