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帛被他懟的直接禁聲,只能帶著浮生暫且離開。
就在離開之際,走到了方才一直沒能說得上話的曇沉水面前,自報家門,“秦家,孟玉帛。”
曇沉水正盯著自家老祖動來動去的耳朵,突然聽到耳邊有聲音傳來,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曇家,曇沉水。”
說是說了話,整個人的目光卻一直在新月身上,見她都快跟裴堇夜嘴對嘴了,不等孟玉帛再開口,當機立斷的上前加了張椅子坐他們中間。
扭頭,一臉嚴肅的叮囑著:“老祖啊,女孩子呢是不能這么主動的。”
孟玉帛被他這一系列的操作直接整懵,聽到那一聲“老祖”,緩了許久都沒緩過神。
他聽到了什么?!
新月眨了眨眼,盯著自己手中的餐巾紙,不明所以。
她只是想禮尚往來給裴堇夜擦一擦,方才從她臉上蹭過去的面包屑而已。
他在說什么?
曇沉水順著她的目光低頭這么一瞧,盯著餐巾紙微怔,猛然感覺身后一股涼意,尷尬的笑了兩聲,像是明白了什么,挪著凳子趕緊從他們中間撤出去。
似乎是為了找個話題,看到孟玉帛,想起他剛剛好像是在跟自己說話,十分要好的推著人離開,“秦家,秦家是吧,我知道的,那個秦家嘛。”
……
他走以后,其他人也陸續離開餐廳,就連最沒眼力見的晏兮,在看到裴堇夜的臉色之后,也趕緊抱著面包開溜。
等餐廳里就只剩他和新月,又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方才的冷意瞬間消散,“是不是還有哪里臟的。”
他這副樣子,很明顯還想讓她繼續。
新月挪過去給他擦,就像他給自己擦臉時一樣溫柔。
因為這個舉動,裴堇夜很明顯消了方才的氣,握住她準備放下的手親了親。
“新月,再過幾個月就到春天了。”
兩只耳朵動了動。
他不禁滾了滾喉嚨,趁現在沒人,直接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想起今年的春天,滿腹疑惑的問:“新月不想在春天里滾草地么?”
她歪著頭想了很久,突然抱住他的脖子,懵懂中帶著一絲撩人的氣息,“你想跟我滾?”
說實話,這么多年她還真沒想過。
每天為了吃什么這個問題,就已耗光了她所有的腦細胞,又哪來多余的心思去想這些。
裴堇夜對上她干凈的雙眸,毫不避及的點了點頭,“想,很久很久之前就在想了。”
從前沒在意過年齡的事,自從恢復記憶之后,看著只有三百歲的新月,總覺得自己有種在誘騙小孩的錯覺。
若是按照他全部的記憶來算,怕是比她父母都大了不知多少輪,反正他自己是記不清了。
見他似乎在糾結什么,新月舔了舔嘴角,在他眼角啵唧親了一口,“那我們春天里滾。”
一句話,瞬時在他耳邊炸開。
不由自主的收緊環住腰際的手,將新月抱得更緊了,嘴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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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餐廳后,曇沉水還在為方才做的那件蠢事尷尬不已,總覺得自從跟著他們回來之后,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沒過多久,就見裴堇夜帶著老祖從餐廳里出來,臉上早已沒了方才的狂風暴雨,反而帶上了幾分雀躍。
老祖說了什么,能讓他這么開心?
“既然你要待在這里,我們也沒辦法趕你走,”見他出來,尚未離開的孟玉帛斂了神色,再次警告,“但是你若傷了人,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曇沉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孟玉帛接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