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湖中小屋待了許久,等他出來,這才得知秦淵將景清關進地下室的事。
燕山客表面上嫌棄自家徒弟嫌棄的要命,逢人還不停吐槽,說自己招了個祖宗回來,可你要是真敢動他徒弟試試。
跟你急,都算是他壓著性子的,差點鬧出人命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
況且燕山客在整個除妖界的威望不小,要是真把他給惹急了,做出什么事來,可是無法預料的。
“可是父親,殊兒……失蹤了。”拿著斬妖劍在榆冶失去蹤跡,而景清這時又將斬妖劍給送了回來,很明顯,他見過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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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長老擔心景清我理解,那我就不擔心自己的孩子么?”不說其他,他現在可還沒對景清做什么。
此話一出,燕山客不禁被他給氣笑了,“秦淵,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么。”
他會擔心秦殊?
只怕是擔心秦殊會脫離他的控制吧。
秦淵對此不予置否,現在不管他們究竟怎么看自己,他說的這番話總歸沒有錯處。
“你的意思,就是不放咯。”燕山客瞥了眼家主,那抹眼神似在問,現在到底誰才是家主。
秦淵見他們一個個都看向自己,慢慢握緊別在身后的手,隨之一陣輕笑,“放,怎么會不放,景清可是天賦極好的除妖師,我怎舍得一直關著。”
他當即揮手,讓人將關在地下室的景清放出來。
聞言,燕山客冷哼一聲,揮袖離開。
一出會議室的門,大步往前邁,腳下生風的趕去地下室入口,就怕秦淵當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被關在地下室的景清,其實也沒受多大的罪,想必秦淵自己也清楚,眼下這種時候,還需要依靠他們的力量,就不能做的太過分。
最多也就餓了他幾天,僅此而已。
當燕山客看到餓瘦了的景清從地下室走出來時,眼底不禁劃過一抹心疼的神色。
“老頭兒這是心疼我了。”他剛想好言好語的開口,就聽景清剛出來就開始皮,心中那一點點的傷感瞬間沖散。
他上前一步,直接揪住景清的耳朵,往他住的木屋走,“臭小子,皮又癢了是吧,看我回去怎么教訓你。”
居然敢帶著秦殊拿走的斬妖劍回來,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他曾跟秦殊接觸過嘛。
平日里坑他坑的倒是挺歡快的,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就變蠢了。
“老頭,輕點輕點,疼。”景清長得高,被他這么提著耳朵,就得彎著腰走。
一路上遇到不少本家的除妖師,余光里都能看到他們捂嘴偷笑。
這老頭兒都快將自己僅剩的那一點形象,都給毀了。
直到回了木屋,燕山客這才松手。
見他耳朵紅了一圈,又是一聲冷哼,“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景清正揉著剛被解救出來的耳朵,重重的嘆了口氣,大喇喇的靠在木屋廊下,懶懶散散的曬著太陽,隨即將他在榆冶看到的一切告訴師父。
“你是說秦殊把自己賣給了一只妖!”燕山客甚是詫異,音量都不由得拔高幾調。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啊,我要是真的說出來,按照大長老的性格,要么徹底抹殺辱了除妖師顏面的秦殊,要么,就是殺了那只妖。”
選擇后者,按照晏兮對那只妖的尊敬程度,那只妖在妖族的地位怕是不低。
而且,既然能跟秦殊打成平手,甚至隱隱超過,除非秦淵親自出手,否則誰都無法傷害到她。
若是秦淵選擇前者,那只能說,他的心實在太狠了。
秦殊,可是他們秦家的傳人。
燕山客沉默片刻,道:“這件事就爛在你肚子里吧,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按照景清的說法,秦殊現在應該就在那只妖的身邊,如今智力受損嚴重,還是遠離秦淵為好。
“你就放心吧,他餓了我這么多天,我都沒說出去。”說著,便催促著燕山客趕緊去給他弄點吃的來。
這個世上,能夠指使師父的,恐怕也就只有這么個不孝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