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謝茗吃完12寸的蛋糕,范琳就派人來找唐栗去說說話。
謝茗本也想跟著一起去,卻被來人攔下,“二少爺,夫人說了,只請唐先生過去。”
不等他開口,只見唐栗回頭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就在這兒待著”,隨后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離開。
眼瞧唐栗走遠,謝茗心中卻愈發的不安,不禁在想:母親不會跟他說些有的沒的,然后將他趕走吧。
如果真是那樣,他可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什么都不做。
被兩名傭人帶走的唐栗,倒是沒他那么惶恐和擔憂,雖然心中已經隱隱猜到這位謝大夫人要跟自己說什么,同時也預料到了最壞的打算。
范琳提前將丈夫兒子兒媳都先支離身邊,坐在大廳里悠閑的喝著茶,聽到傭人來報“唐先生來了”,放下茶杯,扭頭看向不遠處走來的人。
她對身有殘疾的人并不排斥,如今哪怕是換個女子,她也不會這么反對。
可問題是……
“唐先生坐吧。”她的態度倒是有些出乎唐栗所料,不動聲色的坐下,之后便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默。
最終,還是唐栗主動開的口,“在貴宅打擾許久,我也該走了。”
其實不用范琳來跟他說些什么,他也沒打算在這兒繼續糾纏,她找自己來的用意,不用問也明白。
范琳沒想到他會這么識趣,按照這個情況來看,或許只是她那個蠢兒子在糾纏人家,而人家對他沒半分那方面的意思。
她放下茶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人,中規中矩的樣貌,這樣的人,放在人堆里確實無法一眼認出。
僅這樣瞧著,也沒覺得他有什么吸引人的亮點,怎么就讓那個蠢兒子如此著迷?
她想不明白,也不愿再為這件事勞神憂心,既然他主動開口說要走,自然也不會攔著。
“我讓管家送您,祝您一路順風。”
其他的話也不必再說,讓他和茗兒就此別過,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唐栗臉上的神色并無半分波動,握緊拐杖起身,點頭打了聲招呼,隨即離開。
沒有再回謝茗的小樓,直接坐上了范琳提前安排好的車,直奔機場。
屋外細雨綿綿,已經開始在下雨了。
他靠著車窗看向窗外飄灑的細雨,心中說不出是松了口氣,還是憋著一口氣。
謝茗在屋內走來走去,心中的不安越大強烈,瞧見唐栗許久未回,趕緊差人去母親那兒問問,結果卻被告知唐栗早在一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
得知消息,謝茗想不也想直接開車去機場,一想到那個人連句道別的話都不跟自己說,心中萬般不痛快,咬牙切齒的看著前方,從嘴里狠狠地碾出幾個字:“給我等著!”
正等待檢票的唐栗,后背不由得升起一股涼意,抖了兩下,回頭掃向四周,沒看到什么人,頓時松了口氣。
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手中的機票搖頭笑了笑,這要是謝茗知道他走了,一定會很生氣吧。
“唐——栗——!!!”
就在他準備檢票之際,耳邊突然炸開一道熟悉的聲音,一回頭就看見了不遠處渾身都濕透了的人。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謝茗就已走到他面前,眼底的憤怒,隔老遠都能察覺到。
看到人,他不禁往后倒退兩步,微微垂著頭,略顯心虛。
畢竟走的時候,都沒跟他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