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的頭發和血?”她彎了彎唇,似笑,又非笑,“以前留下的都用完了?”
“看來全都培養失敗了。”
“真菜。”
上來就是嘲諷三連,銀袍人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嗯,雖然帶著面具看不出來,不過想也知道。
二元老確實臉色發沉,卻不只是因為秦笙的話,也因為緊跟著秦笙上前,然后在秦笙身邊站下來的傅景珩。
這兩個人,怎么會湊到一起?
二元老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了兩年多前的那場幾乎折了黑獄近半精英的戰斗,目光更沉了。
隨即就不由自主的打量起秦笙和傅景珩來,慢慢的,回過點味兒來。
他們,似乎還不知道?
懸著的心稍稍一松。
不過不管知不知道,既然這兩人都同時出現了,那今日之事便不可為了。
二元老一邊繼續打量著兩人,一邊悄無聲息的后撤。
不過人就在對面呢,想要就這么撤走是不可能的,二元老才退開了一小步,就對上了對面傅景珩望過來的疏淡的眸光:“這就走了,不再聊會兒?”
二元老:“……”
干脆也不動了,直接就在原地頓住了腳步。
他目光發沉,聲音帶上了濃濃的警告威脅:“我知道你們帶了不少人手過來,不過我帶來的人手也不少,東西更多,想留下我,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那是挺難的。
秦笙視線掃過一眾輕重傷的暗部成員,以及剛清醒過來,還什么都不知道正一臉懵逼的到處看的端木子承。
指尖微微捏緊。
相比黑獄那邊,反而他們這邊一堆的病弱殘,想走才是真正的不容易。
于是想了想,指了他們的來路,道:“行,往那走。”
她答應的太爽快了,反而更奇怪了,二元老不由審視的打量了她一圈。
什么也看不出來。
二元老咬了咬牙:“行。”
話落便轉身離開。
他的腳步不緊不慢,連背影都是跟先前如出一轍的淡定穩重,但在場的也就是秦笙和傅景珩看出來了,早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身周便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將他整個人都嚴嚴實實的護在了中間。
不過,這能有用?
秦笙彎唇一笑,和傅景珩相視一眼,然后閃身而出。
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她反握手中,在追上二元老的瞬間,倒切而出。
二元老只覺得背后有一陣呼嘯的風聲傳來,他心中一凜,警惕心瞬間就提升到了極致。
下意識的就是俯身側避。
只聽一道細微的、仿佛蛋殼碎裂的聲音響起,他身外的屏障瞬間被當中切開,又在下一刻秦笙揮出的一拳之下碎成了無數片。
匕首去勢不減,直到觸到了二元老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才被他躲了過去。
秦笙有些遺憾的收回了匕首。
抬眸間,看見二元老唯一露在面具外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容。
她動作一頓,立刻閃身后退。
卻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二元老飛快的按了按手腕上帶著的手表的某處,又一個無形的屏障出現在了他的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