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住的也多是一些華國的高層的家庭。
秦笙走過兩邊長滿青苔的小路,延著記憶中的方向往前走去,最后在一座格外精致優美的小院前停下了腳步。
目光微微加深。
似乎是有幾個年頭沒人住了,小院素來一塵不染的門檻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連銅制的門把手都生出了點點銹跡。
不算明顯,但對這里極為熟悉的秦笙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停頓了片刻,抬步走上前去,扣了扣門扉。
不輕不重的三聲,要是換成以前,軒轅靖早就大步出來給她開門了,后面還會跟著一個耷拉著臉的老頭兒,沒好氣的數落著他:“急什么急呢,人都回來了,還能跑了不成?”
一邊說著一邊就越過軒轅靖。
臉落了下去:“一出門就是好幾個月,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那天人沒了你爹我都不知道該上哪里找!”
本來的玩笑話,卻差點一語成讖。
她意識沉睡了兩年,就整整兩年都跟他們聯系,更沒讓他們聯系上她。
秦笙幾乎都已經想到了,等到時候見到她干爹的時候,會受到什么樣的待遇。
一陣時輕時重的腳步聲透過門縫傳了出來,將秦笙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她抬眸望了過去。
一張隱隱熟悉,又似乎陌生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秦笙頓了頓,喊人:“張叔。”
張叔愣了很久,直到秦笙再次喊了他一聲,他才身子一顫,猛地回過神來。
激動的眼睛都瞬間紅了:“小姐!”
秦笙點了點頭,抬步走了進去。
張叔連忙一邊把門開大了,一邊語無倫次的跟她說話。
“小姐,您怎么回來了?!”
“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您怎么會這來了!”
“少爺知道嗎,老爺那邊呢,您去看過他了嗎?”
“您一走就是兩年多,這兩年老爺總是念叨著您,要知道您終于回來了,他一定會高興壞的!”
“……”
秦笙少有的耐心。
等老人說的差不多了,才平穩著聲音回答:“大哥我前段時間見過一次了,這次是來天都參加比賽的,跟大哥說過會回來住一段時間,干爹應該也知道了。”
好,好,好啊!
那一定得多住一段時間啊!
張叔剛想說這話,就看到女孩撇過了視線,道:“不過,今天住不了了。”
張叔神色一頓:“怎么住不了了呢?”
秦笙:“接手了個病人,情況很危機,得先救人。”
“哦哦哦哦哦。”張叔反應了過來,連忙道,“那小姐這趟回來是?”
“我以前留了塊令牌在這,張叔您有印象收哪了嗎?”
張叔想了好一會兒,有些想不起來,正當秦笙想說她自己去找好了的時候,他卻突然拍了拍腦門:“我想起了,那令牌不在這!”
秦笙腳步一頓,側頭看了過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