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看著安安靜靜文文氣氣不聲不響的,但曾經為了收徒纏了秦笙兩年,差點被搞得懷疑人生的葉縛深知,比起陰險狡詐,秦笙才是腹黑毒舌界的鼻祖。
那尉遲奉跟她比起來,差遠了。
這么想著葉縛就重新負起雙手準備看好戲了,青色長袍飛揚間,那熟悉的高人氣息又回來了。
程讓也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他沒他師父想的那么多,他只知道,要真比起武力值,別說是尉遲奉了,就算是他,也遠不是他師妹的對手!
悄咪咪的說,他其實一直覺得他師父很可能也打不過他師妹。
當初要不是師父臉皮夠厚,又對人的氣息極為敏銳,擅長追蹤,師妹被他纏的實在是煩的不行了,估計師父也收不下這個徒弟的。
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師妹,反而有些同情起尉遲奉來。
傅景珩……傅景珩就更優哉游哉了。
這會兒藍衣服尉遲奉也注意到他們的到來,當看到守了大半個月卻一次都沒守到過的葉縛和程讓兩人時,他目光微亮,立刻就想迎上去。
誰知才走了兩步,就被一道纖細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尉遲奉這會兒心里眼里都只有葉縛和程讓,雖然驚艷于女孩過分出色的外貌,但在他心里,什么都沒有守護者繼承人的身份來的重要。
因此眉心一蹙:“麻煩讓讓。”
秦笙掀起一雙濃黑的眼睫看著他,自報家門:“秦笙。”
話落,閃身而上。
尉遲奉眉心狠狠的擰了起來。
不過他素來謹慎,因此雖然不滿于女孩的不識好歹,但還是在察覺到對方意圖的時候迅速繃緊了身體。
眼看著秦笙縱身踢出一腳,他立刻雙手交叉去格擋。
可即便他已經迅速做出了反應,但對方這一腳的力道大到超出了他的想象,尉遲奉還是被踹的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
足足退出了三丈多才勉強停下了腳步。
然后尉遲奉感覺,腳底有點發涼。
他有些僵硬的低頭看去。
就看到自己的鞋后跟的地方破開了一個不算小的洞,連襪子都破了,露出了一個圓圓白白的腳后跟——這是在剛剛被迫倒退的過程中他為了止住身體以腳后跟摩擦地面磨出來的洞。
秦笙的這一腳,沒使全力,因此殺傷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尉遲奉的臉刷的一下通紅一片。
然后還沒想好要怎么應對,就看到對面的女孩清冷著嗓音開口道:“皮膚挺白啊。”
掃了他一眼,繼續:“就是長得丑,白也遮不住。”
尉遲奉:“……”
尉遲奉長得,確實不算好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尉遲奉吧,分開來看,五官都不算很丑,但拼湊在一起,就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而且他都看著二十七八歲的人了,臉上還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痘痘,落在過分白皙的皮膚上,反而更顯眼了。
是真的不怎么好看的。
秦笙都沒忍住回頭看了傅景珩一眼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