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交易市場第二天的拍賣會定在了晚上八點。
本來小魚干和秦時安都準備去的,但兩人都有傷在身,被下了醫囑靜養,因此都沒能離開獵盟大廈。
向殷也想去的,但是……
摸了把青了一大片的眼角和隱隱作痛的下顎,向殷嘶了一聲,沒好氣的擺了擺手:“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來了。”
殷澤忍著笑:“真不去了?”
向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就只剩秦笙和殷澤了。
秦笙看了眼男人比常人白了許多的臉色,眉心微微擰了擰:“你……”
剛開了個頭,就被打斷了:“上午你給我施完針泡完藥浴后我就感覺好多了,一起去吧。”
秦笙再度掃了他一眼,最后點了點頭:“好。”
沒再多勸。
兩人帶上了墨黃和江付便離開了獵盟大廈。
不過秦笙最后還是沒跟殷澤一輛車走,因為他們一處大廈大門就看到了不遠處倚車而立的男人。
傅景珩。
秦笙腳步頓了頓,轉了方向:“你怎么來了?”
傅景珩微微俯身平時她:“你說呢。”
好吧。
沒營養的廢話還是別說了。
秦笙一把推開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就自己拉開了車門。
正想上車,想到還有個同行的殷澤,便側身看了過去。
殷澤微笑著沖她點了點頭,順便指了指墨黃的車。
秦笙頷首,長腿一跨就坐進了撤離。
傅景珩沖殷澤點頭算作打招呼,然后也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等車子開動了,才若有所思的問:“那位,鷹?”
秦笙側首看了過去,微訝:“怎么看出來的?”
獵盟六位獵王,三男三女,除去長留獵盟大廈的向殷,其他五位幾乎都沒怎么在外界露過面,甚至連流傳在外的照片都沒有。
別說外界了,就連秦笙本人,要是在獵盟之外的地方遇到其他人,都不一定能立刻認出來。
當然,那是以前。
這會兒也就剩GUN還沒見過面了。
傅景珩指尖輕扣車門,頓了頓,道:“因為他的眼神。”
秦笙就順勢回憶了下殷澤的眼神。
溫和,平靜,總是帶著笑意,還有……
秦笙的神色微微一頓。
還有隱藏的極深的……壓抑?
就是壓抑。
所以,才會想要成為鷹嗎?
秦笙眉目微動,透過后視鏡去看跟著后方的車。
須臾,點了點:“我知道了。”
傅景珩:“???”
不是,她知道啥了呢?
看著女孩若有所思的臉,傅景珩一邊后悔自己沒事跟女朋友聊別的男人干嘛,一邊氣女朋友當著他的面思考關于別的男人的事情。
伸手就想把人掰回來。
但這手才伸出去,就對上了女孩冷淡的目光。
秦笙看著傅景珩……的手,淡淡道:“再伸過來就給你剁了。”
目光冷淡,聲音更冷淡。
雖然不覺得她真會剁了他的手,但傅景珩還是虛了。
若無其事的把手收了回去。
難得的識相。
秦笙這才收回了視線。
想了想,干脆把后座的中央扶手放了下來,然后就閉上眼睛打瞌睡了。
傅景珩:“……”
陷入了深刻的自我反思。
都過了一天一夜了還沒消氣,看來昨天是有點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