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狗子總算喝到了點肉湯,雖然離吃肉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但還是心滿意足的昏睡了過去。
沒錯,就是昏睡。
秦笙感受著身上突然驟增的重量,被酒精和美色麻痹的神經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順勢就扣住了傅景珩的脈門。
然后就“……”了。
這算什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揉了揉太陽穴,秦笙抬手將傅景珩從自己身上推開,想了想,先進衛生間洗漱了下,清醒了下腦子,這才重新細細的替他把脈。
說細細,其實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而已。
畢竟傅景珩的癥狀她太熟悉了,稍微感受下就確定還是跟以前沒多少差別的情況。
于是便直接上手治療了。
熟門熟路,熟手熟腳。
最后把銀針一收,塞了一顆藥就完事了。
然后困意就重新涌了上來。
在床和飄窗間來回掃了眼,再看看門的方向,秦笙遲疑了下,還是不想委屈了自己。
于是抬手就把人抱到了飄窗上,這才窩回被子里舒舒服服的睡覺。
*
不出秦笙所料,第二天她是被一道能把屋頂都掀翻的尖叫吵醒的。
一轉頭就看到瞪了雙大眼睛看著飄窗位置的顧玥茗,在她身前的地面上,靜靜的躺著一只水杯。
水灑了一地。
秦笙一邊把自個兒整個埋進了被窩里,一邊隨口道:“他受傷了,昏過去了。”
受傷?
顧玥茗仔細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傅景珩的臉色比平時白了很多。
而且她都叫的這么尖銳嘹亮了他也沒醒,顯然不是一般的沉睡,而是處在昏睡中呢。
打死顧玥茗也不會想到人進來的時候還是清醒的,吃夠了她家閨女的豆腐……不對,應該是被她家閨女吃夠了豆腐才暈過去的。
于是剛剛懸起的心驟然松了下去。
一邊收拾水杯,一邊嗔怪道:“那也應該告訴爸媽把人安排到客房里去啊,怎么就讓人睡飄窗了,這會兒天氣雖然暖和了,但人受著傷呢,要是再傷上加病就麻煩了。”
這是嘴上說的,心里想的是:要是人突然醒過來了占她家閨女便宜可怎么辦呢?
這會兒時間還早,才六點不到。
顧玥茗也是擔心秦笙宿醉醒來頭疼口渴才想著過來張望一眼,順便送杯熱水的。
昨晚睡得那么遲,她閨女肯定還要繼續睡的。
于是顧玥茗一邊吩咐李嫂把地面這邊打掃了,一邊喊來了秦錚一起把傅景珩搞了起來,直接丟進離秦笙房間最遠的一間客房。
傅景珩覺得吧,他大概已經習慣女朋友娘家人的不待見了,因此迷迷糊糊間察覺秦錚將他扛到了客房也不在意,翻了個身就繼續舒舒服服的睡覺了。
嗯。
雖然受了傷,但是吃到了肉沫沫,傅景珩決定趁機在秦家多賴幾天,看有沒有機會再喝點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