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會呢?
不要說本就是隱匿高手的夜三對同類的感知力非常強,幾乎沒人能瞞過他的眼睛和直覺躲藏起來。
就說陸衡。
早在進入包廂前,他就已經里三遍外三遍的把檢查過包廂了,甚至連整座茶室都檢查了一遍。
根本不可能有人逃脫這種程度的檢查。
傅景珩又是怎么出現在這的?
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點是,他到底還是來了。
陸衡腳步頓下,看著傅景珩的目光,帶著欣賞,道:“你膽子很大。”
要說以前還只是冷眼以待,在看過那些東西之后,傅景珩連多跟他說一句話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因此這會兒也沒有跟對方說話的打算。
他定定的盯著對方片刻,突然一腳踹了出去。
夜三反應極快的上前抵擋,卻沒想到傅景珩的腳還沒踹到他身上,陸衡就已經一把推開了他。
下一刻,傅景珩那一腳穩穩的落在了陸衡的腹部,他整個人都被踹飛了出去。
這操作,這行為,傅景珩都迷了。
這人,該不是腦子有問題?
上趕著找打的,他長這么大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可要說第一次是意外,接下來的情況就不是意外能解釋的了。
夜三數次想上前幫忙,但每一次,不是直接被陸衡推開了,就是被他以目光喝止了,最后夜三也終于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也就不上前礙事了。
傅景珩沒有任何阻礙的揍了陸衡一頓。
可對方不僅不惱怒痛苦,反而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他看著傅景珩,露出了回憶的神色,道:“這是你第三次對我動手。”
第一次是九年前,傅景珩初回傅家之時,傅景珩為了救謝放,把在場的人都揍翻在了地上。
第二次是七年前,邢紀安初入警局,找他們打群架的時候,一邊是邢紀安,謝放,傅景珩三人,另一邊則是他為首的天都眾少。
結果毋庸置疑,光是傅景珩一個,就足夠干翻所有人了。
那兩次過后,傅景珩就消失了,一年也難能回天都一趟。
這是第三次。
這一次……
陸衡含笑看他,道:“這一次,應該不是為了別的人了吧?”
傅景珩:“……腦子有病?”
但抬起的腳突然就踢不下去了。
就覺得踢了也是白踢,還要被反惡心一通。
傅景珩第一次處理對手的時候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怎么辦,要不還是呼叫他家笙笙?
正想著的時候,一股奇異的香味竄入鼻尖,傅景珩神色一動,倏然抬眸望去。
果然在包廂的一處茶案上發現了一個正裊裊冒著白煙的香爐。
這種氣味……
傅景珩心中一動,抬頭朝陸衡看去。
陸衡一點也不意外……不,還是有點意外的。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傅景珩道:“你發現的比我預計的要晚了很多,你真是提前到這里的?”
也不對……
“那為何你的舊傷還沒復發?”
他提前問清楚的,這香中含著的藥草對有舊疾的人影響很大,最多十五分鐘,必定會舊疾復發。
如果傅景珩真是一早就守在這里了,那至少有四十分鐘的時間了,有這點時間在,他的舊傷早該復發到站都站不穩了才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