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親兄弟,生母是當今皇后。
大哥被人算計,此事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阮蓉蓉看了眼角落里的那一排東宮護衛,眼底陰沉一閃,隨后邁步上前,氣得眼睛通紅,恨不得殺了花護衛的樣子,質問道:“花護衛你為什么要陷害本王妃和大皇子。”
阮嬌嬌手里拿著酒杯,另一只微垂在桌面,纖細如凝玉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著桌面。
勾人的鳳眼微瞇,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笑,帶著幾分嘲諷,可惜戴著面具,對方看不見。
背脊挺直靠在椅子上,下巴微微抬起。
身后東宮十二衛扶著佩刀,目光個個冷酷凌厲,氣勢壓人。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十分困惑。
阮嬌嬌勾了勾唇角,垂眸凝著手里的酒杯,輕輕搖晃,抿了一口,“墨王妃此話何意?”
阮蓉蓉冷笑:“把人帶上來。”
話落,雙兒被兩個粗使婆子押送上來,臉頰紅腫一片,發髻衣服凌亂。
“姑娘,救命啊!”丫頭出現就朝她大喊求救。
二皇子看了眼花護衛,疑惑道,“姑娘…你喊誰姑娘?”
婆子松開她,雙兒抽泣的朝花護衛爬去,邊爬邊哭道:“小姐,奴婢跟了小姐這么久,小姐可要救救雙兒,雙兒都是聽您了的吩咐才陷害王妃的…”
阮嬌嬌眼風涼涼盯著她。
丫頭似有懼意,停頓下來,哽咽了一下,極悲傷道:“小姐您說過只要我想辦法跟著大小姐進墨王府,在大小姐新婚之夜約她來出來和大皇子見面…您就會放過我娘,現在我照您的吩咐做了,雙兒求求你放過我娘吧!”
眾人瞪大眼睛看過來。
二皇子質問道:“花護衛你不該解釋一下嗎?她是從前阮家大小姐阮嬌嬌的貼身婢女,現在她為什么要喊你小姐。”
“花護衛”,“阮嬌嬌”這幾個字咬得極重。
阮嬌嬌嘴唇抿緊,一雙鳳眼陰沉沉的看了眼墨王身旁的女人,目光轉向男人。
心下了然,墨絕離是一早懷疑了她身份,所以今天想當眾揭穿她。
阮嬌嬌慢吞吞放下酒杯,微斂著眸子,音色冷然:“我不認識她。”
二皇子一張笑面虎,狹長的眼睛笑瞇瞇:“空穴不來風,好端端丫頭為什么指認你?不是本宮要存心懷疑花護衛,事關我大皇兄的清白,現在丫頭又指認你,如果你不是阮嬌嬌,那就揭開面具給大家看看。”
阮嬌嬌冷冷看他一眼,“二殿下如果有太子御令,我可以摘。”
“哼,本宮看你就是做賊心虛。”二皇子忽然面色森寒,冷笑道:“皇叔,大皇兄昏迷不醒,此事不僅關乎大皇兄清白,更關乎皇嬸的清白,還請皇叔做主。”
墨絕離眉頭微蹙,沉思片刻,“來人,帶房嬤嬤過來。”
阮老太太疼愛孫女,就將貼身嬤嬤給了阮蓉蓉,讓房嬤嬤和她女兒一起陪嫁進墨王府。
房嬤嬤被人抬著過來,面色泛紫,已經中毒無法言語。
雙兒急忙跑過來抱著房嬤嬤哭道:“娘,娘你醒醒,王爺求您救救我娘吧,我娘中了五毒掌。”
墨王眸光微沉,“王太醫。”
王太醫從人群中擠出來,上前給房嬤嬤把脈,片刻后拱手道:“回王爺,房嬤嬤的確中了五毒掌,中毒時間不到半刻鐘。”
時間算起來剛好,房嬤嬤中毒,接著墨王妃和大皇子在王府花園“偶遇”。
五毒掌…
那不是前幾日刺殺墨王的刺客使用的陰邪武功嗎?
眾人紛紛驚悚的看著花護衛。
前幾日大理寺就懷疑是花護衛,還沒展開調查,只因有太子袒護。
除了太子袒護,也是因為沒有十足的證據。
現在…有丫頭指證,難道花護衛真的是刺客?
阮蓉蓉看著房嬤嬤和雙兒,一副慚愧自責道:“雙兒,原來你是因為房嬤嬤才陷害本王妃的,是本王妃錯怪你了,你告訴大家是誰傷了房嬤嬤?別怕,有王爺和大理寺卓大人等人在,相信定能將壞人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