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看著塞在懷里的銀票,臉色鐵青,眼神冰冷憤怒的盯著女人,有種恨不得掐死她的沖動,不過最后他忍住了,捏著銀票,冷笑道:“原來佟掌柜是瞧不起我出身啊!”
他的身份的確低微,無權無勢,沒有任何背景,比不得那些世家貴族,但他可以通過自己的本事改變,一步步往上爬,假以時日他也可以成為權貴的頂流。
她想要的,將來他都給得起。
憑什么她要這樣瞧不起人?
這次阮青心里受到了打擊,真生氣了,丟下一句話就走。
…
將近年關,天氣越來越冷。
三皇子最近對裴家很積極,一大早就送了一筐進貢的年吉過來。
自從圣旨賜婚后,三皇子就來得勤快,不管東宮和大皇子相斗,他樂得自在。
打算趁機跟未來岳父一家打好關系,所以不是陪裴老太傅下棋,就是跟裴泫等幾個小輩切磋武藝,吟詩作對,禮物也很周到,尤其是對裴瀅,可以說很細心,真心實意的展開了追求。
三皇子提著一盞漂亮的宮燈來見裴瀅,身穿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云,戴玄金冠,白玉簪,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外披了件毛領長裘,顯得氣質十分高貴,整個人清雋瀟灑,楚楚謖謖。
這等容姿,是真的沒得挑。
俊美貴氣,優雅高冷,眼神溫柔帶著光,若叫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見了此等郎君,一眼就會墜入無邊無際的情網之中。
“謝謝殿下。”裴瀅接過宮燈禮貌的道謝,相比較眼睛卻平靜如水,不見有什么波瀾歡喜之色。
三皇子眸色微沉,不知為何對她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心里感到堵得慌,不由冷聲道:“如果是蕭白送來的,你是不是就會很高興?”
絕對不會這些平淡的的表情吧!
說完他也有些懊惱,他很少有這種沖動的時候,平時都是極力克制自己。
但說都說了,他干脆就這么盯著女人,看她怎么說。
裴瀅身子微僵,揚起略顯蒼白的小臉,“殿下息怒…我…我跟蕭大公子沒什么…你不要誤會。”
三皇子有些自嘲笑道:“我知道你們沒什么,可你喜歡他不是嗎?”
“本宮那天就說了,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你,可你既然答應了,我認為你就算不愿意,也會裝作很開心。”
他在宮里見多了那些對男人逢迎討好的女人,不管愿不愿,個個都裝的很好。
裴瀅想必對于這些也很清楚。
但她都懶得裝,連對他敷衍都不愿意。
三皇子想到就有些失落,“這個宮燈是我親手做的…”
從小到大,他可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連他母妃,他都沒有親手做過小禮物送給她,裴瀅是第一個,難道這樣還不夠有誠意嗎?
如果還不夠,那怎么做才算?!
說完三皇子心里又開始懊惱,都怪蕭策,整日里在他面前說有的沒有的,害得他心血來潮就想嘗試一次。
明知道女人心有所屬…卻在奢望。
他現在究竟在干什么??
三皇子臉色變得很難看,仿佛下一刻就會甩臉走掉。
裴瀅看著手里的宮燈,仔細看才發現有些粗糙,上面的兔子雕刻的很好栩栩如生,可燈有些歪扭,做工也有些粗糙。
她感覺提著燈籠就像提著千金重的石頭一樣。
三皇子說的對,她既然答應了,那就不能再這樣三心二意,這樣對三皇子不公平。
即便不喜歡,她也只能讓自己表現的喜歡。
因為已經賜婚,不管愿不愿意,她將來都是要嫁給他的。
想著她露出笑容道:“兔子很可愛,我很喜歡,謝謝殿下。”
“我也有禮物送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