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聲問道,氣勢頗為嚴厲,看著就不像貪生怕死的老奴才。
蘇彧隨口問了句:“你是南疆苗家后人?!”
徐嬤嬤渾身一僵,“你…你究竟是誰?!”
“別管我是誰,我問你為何要殺安國候夫人?又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徐嬤嬤微頓,眉頭微攏,聽對方說起安國候夫人,心里就猜測到了對方是誰,不過卻沒多問,反而變得十分冷靜道:“你們抓錯人了,不是我給大夫人下的蠱毒。”
“哼,你憑什么證明自己的清白,失心蠱唯有你們南疆苗家才能養出來,而你又在阮二夫人手下做事,即便你不想殺安國候夫人,那二夫人呢?!”
徐嬤嬤冷笑道:“二夫人沒那么蠢,殺了大夫人對她來說有什么好處?她要殺也只會殺侯爺和世子爺,大夫人一個軟弱婦人,對二夫人沒有什么威脅。”
“還有失心蠱并不好養,最少要花半年時間才能養成,我的確會養,也養了一對,但已經在三個月前就賣給了暗市,手里已經沒有失心蠱蟲,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北冥暗市去查。”
他們能查到她會養失心蠱,那就能查得到她什么時候賣的蠱毒。
“哼,你以為我不會去查嗎,查到的結果失心蠱是候府下人買的,誰能證明你不是自己又買回去?”
“種種跡象表面,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會有誰?”
“徐嬤嬤是聰明人,你最好還是老實招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她是南疆苗族后人,躲藏在安國候府多年,肯定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冒險王蠱蟲拿去買,茍活人世,恐怕也有什么重要的需要保護人或物。
徐嬤嬤聲音粗啞,淡笑道:“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是這句話,不是二夫人,更不是我,你們抓錯人了。”
阮嬌嬌道:“既然如此,留著也沒有,殺了她。”
聽到少女清冷的聲音,徐嬤嬤似乎有些激動:“你是大…小姐。”
“我已經不是什么安國候府大小姐,徐嬤嬤知道什么就趕緊說,我耐心有限。”阮嬌嬌冷漠道。
徐嬤嬤猶豫了片刻,道:“那郡主能保證不殺我嗎?”
阮嬌嬌看了眼阮津柏,“只要你說出對我們有用的消息,我便可以保你一命。”
徐嬤嬤是聰明,很快就明白這個“有用的消息”,代表不僅僅是失心蠱的事,還有二夫人私底下做過的那些事。
那說明安國候世子也在。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下蠱毒害死大夫人的人是誰,希望郡主和世子爺能放過老奴一命。”
“二夫人對我有恩,我不會出賣她。”
阮津柏不禁頭口而出,“我可以答應你,快說是誰!!”
得到他的保證,徐嬤嬤便道:“是侯爺。”
“不可能!!”
阮津柏臉色一變,立刻驚吼。
眾人臉色紛紛驚訝,不敢相信,居然是阮侯爺?!
阮嬌嬌眼睛陰冷,拳頭握得咯咯響,在蘇彧說是候府下人買的失心蠱時她就已經猜測到了是阮鈞,沒想到還真是他,該死的男人!!
阮津柏心里早就懷疑過阮侯爺,只是他們依舊不相信他會這么做,心存僥幸,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錯了。
可結果…卻他險些崩潰。
沒想到真的是他。
阮津柏眼圈漸漸染了一層紅色,冰冷而又帶著濃烈的殺意。
墨胤眉頭微蹙,握著嬌嬌的手,看了眼深受刺激的阮津柏,道:“你有什么證據?!”
“因為到北冥暗市買失心蠱的暗衛是侯爺的心腹張飛,是候府管家的兒子,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抓過來審問便知。”徐嬤嬤冷靜道,“我替二夫人做事,二夫人時刻關注大房的動靜,阮侯爺派什么人離京辦事,我都知道。”
她是南梁南疆苗家后人,躲在墨國十幾二十年了,苗家的人還有幾個也在墨國京城,他們都隱藏在京城底層各種地方,大家相互幫襯,躲避仇人追殺,早已經形成了一個消息網,她要得到什么消息并不難。
雖然沒辦法確定是不是阮侯爺,但她可以肯定,在大夫人他們出事前一個多月,阮侯爺偷偷派人去了趟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