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家倒臺,沈敬一死,大皇子,二皇子早就失勢,要想東山再起恐怕難了。
沈家剛辦完沈二老爺的喪事,接著還是沒有逃過打入天牢的下場。
沈老夫人怒罵沈敬,不解氣,心里不甘心。
“來人!我要見李將軍!”
最后還要做垂死掙扎。
聞家那邊也不得安生。
聞大夫人哭道:“大人,我們去求求若兒吧!至少,至少保住清兒啊!”
聞大人一臉灰敗,“沒用的,他們根本不會管我們死活…”
一家之主都放棄了掙扎,聞大夫人越想越害怕,徒然渾身無力跪倒在地,嗚咽的哭起來。
這時官兵過來抓人留了幾分體面給他們,拱手道:“聞大人,聞夫人,請吧!別讓我等為難。”
聞大人看著皇帝身邊的德公公,臉色微變,“德公公,您怎么來了?可是皇上有話要說?”
德公公靠近在他耳邊低估了幾句,聞大人臉色煞白,跪倒在地,渾身無力,被人拖走了。
…
大牢里,沈敬一身囚衣坐在看房里,身上清貴之氣絲毫不減。
“沈大人!”
這時一聲清冽的聲音傳來。
“太子殿下。”沈敬抬眸看了眼,唇角勾起了抹詭的笑。
他自始自終,不慌不亂,毫無惶恐之色,好像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墨胤聽說后覺得奇怪,便過來看一眼,嗓音清潤:“沈大人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少年穿戴著黑衣斗篷,金色的面具,狹長的眸子裹著寒冰,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
沈敬看著年輕的太子,笑道:“大牢深寒地凍,太子殿下來這里做甚?”
他無話可說。
“沈大人不怕你死了,你妻兒受苦嗎?”
沈敬眸色微沉,“殿下,你說過一命抵一命,當年的事與我家人無關。”
“你說無關就無關嗎?一個死人已經沒資格跟本宮談條件。”墨冷笑了聲。
沈敬額頭不由冒出一滴冷汗,薄唇抿緊,看著少年,心里莫名有點慌。
墨胤冷睨了眼,丟了一瓶藥給他,寒聲道:“如果想本宮饒了你妻兒,那現在立刻給我以死謝罪。”
沈敬看著藥瓶,淡定的神色總算走了變化,冷峻的面色變得蒼白灰敗。
“沈大人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父皇到底顧及多年的君臣之情,所以判了秋后處決,可是本宮等不及了。”
墨胤搞不懂父皇在想什么,說的理由的確讓人信服,為了大局著想,拖到秋后問斬。
可他擔心節外生枝,所以認為還是早點送他上路為好。
聞天那邊已經有人送藥過去了,這兩個人必須今天給他死在勞里。
墨胤眉峰凌厲如刀,散發著濃濃殺意。
沈敬撿起藥瓶,淡笑了笑:“殿下真的認為是我害死你母后?”
“不是你還有誰?”
“你為了權利和后位,不惜利用卑鄙手段逼死我母后,如果不是你,背后還有誰?”墨胤冰涼的眼眸閃過抹精亮光茫。
沈敬看著他著急的模樣,仰頭大笑了聲,吞了那個毒藥,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眸色陰狠哈哈大笑:“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永遠都不會…知道。”
說著瞪大眼睛倒下。
暗衛查看了眼:“殿下,他死了。”
那邊聞天也一樣死了。
墨胤眸色沉了沉,“丟去喂野狗!”
…
御書房。
“皇上,沈大人和聞大人在大牢服毒自盡了。”暗衛稟告道。
聞言皇帝吐可口沉沉的濁氣,“他們可有說什么?”
皇帝知道太子去了天牢,那孩子到底是報仇心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