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干那些口口聲聲說保護你,然后轉身就把你給賣了的事情。如果你相信我,可以跟我說說,或許我有辦法,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我也無能為力。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不知道你去哪兒了,也不知道你往哪邊走了。”李小仙笑盈盈的沖著謝先生念叨了一句。
張爽沒說話,但是卻好似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謝先生沉吟了片刻,瞅著李小仙忽然說道:“我是陽光私募基金的負責人,主要投資的范圍就是期貨交易。過去我以為自己可以應對任何風險與困難,有能力在風控完善的情況下,妥善處理好極端情況。但是,今天……我服了。”
“服了?”李小仙愣了一下,抬起手撓了撓后腦勺,就聽謝先生繼續說道:“沒了……全沒了。五千萬,今天下午操盤的時候突然穿倉了!”
“穿倉?”張爽在旁邊有些狐疑的咕噥了一句,如果說穿個羊肉串張爽能理解,但是穿倉是什么?能吃嗎?
謝先生看了眼滿臉茫然的張爽,又瞅了瞅一旁似乎也不明白穿倉到底是什么情況的李小仙……
“穿倉其實是我們期貨的用語之一,就是說我的賬戶上權益為負值的風險狀況……”看了眼似乎還是不明白的張爽,謝先生嘆口氣解釋道:“說白了,就是我的賬戶不僅將開倉前賬戶上的保證金全部虧掉了,而且還倒欠期貨公司的錢。”
“就是說,五千萬都沒有了,還欠了期貨公司錢?”張爽點了點頭,了然的沖謝先生確認了一句。
“嗯,都沒了……”謝先生點了點頭,此刻一臉的生無可戀。
“那些錢……都是你……”李小仙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了。
“是的,都是從個人投資者手中募集來的資金,這些資金……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是我們基金公司的自有資金,其余的……都是投資人的。”謝先生嘆口氣后,沖著李小仙輕聲回應了一句。
“嘶……這么說,那你能賠償嗎?”李小仙看著謝先生,面容間帶著些許無奈的追問了一句。
謝先生想了想,搖頭說道:“我家的房子最多也就五百多萬,而是還不在我名下,賣了房也是杯水車薪……”
“那找其他朋友拆借一下呢?”李小仙再次追問。
謝先生搖了搖頭說道:“錢我可以借,但是我沒有能力償還。”
在謝先生看來,從麟騰基金或者其余幾家基金公司拆解一些資金,暫時彌補上現在的窟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自己一下所有的資金都沒有,難道自己拿著借來的錢再去翻本嗎?
天天鄙視那些拿著救命稻草去翻本的賭徒,拿著錢就下不了賭桌的人是謝先生最鄙視的。
“所以……”李小仙低頭打量了一眼謝先生桌邊的行李和拉桿箱,抿了抿嘴繼續說道:“你這是打算跑路了對嗎?”
謝先生苦笑著點了點頭,沖著李小仙瞅了幾眼嘆口氣說道:“其實,當穿倉以后,我當時整個人是蒙的。然后就是暈……真的暈,就好像人坐在船上一樣,身子不聽使喚,頭不重但是腳輕,整個人都在飄飄搖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