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烜完全沒有頭緒,于是袁烜只能把自己當成是操作這一切的黑手。如果他要場中的這些人死,他下一步會怎么安排?
一個可怕的念頭剛剛在袁烜腦中出現,可不等他反應過來,河對岸局勢劇變!
慘叫聲響起,河對岸十幾個各村好手全部中箭倒地,有人被鋒利的箭簇貫穿頭顱單場斃命,有的被射穿身體,雖然還在地上掙扎,但是顯然性命不保了。
也有那運氣好的沒有被射中要害,袁平和袁海是袁家村最早過去的兩個人,前一刻還意氣風發的兩人此時狼狽不堪。
袁平的右肩和左腿上分別插著一支羽箭,雖然幸運的沒有立刻被殺,但是他明顯已經喪失戰斗力了。
袁海的情況要好些,剛才羽箭射來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偏了一下頭,于是那支羽箭從他的右臉頰進,再從左臉頰出,鮮血泊泊的流。
第一輪襲擊,過了河的十幾人就只有這兩個活的了。變故來的太快,以至于這邊前一刻的臉上還殘留著逃出生天笑容。
“平兒,大海,快回來!”
袁家村的人大喊,他們慶幸村子里最勇猛的兩個人還活著,但是面對這種未知的敵人,他們所有人還是覺得先回來比較安全。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邊剛剛被安撫的人心再次躁動起來,未知才是最恐怖的根源,尤其是各村寨最優秀的人手就這么一瞬間死傷嚴重的畫面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些心理素質差的已經崩潰了,他們不能接受希望一次次破滅的打擊,只能說上天對他們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袁平和袁海沒有回來,因為來不及了。羽箭是從江寧縣方向射來的,應該就是剛才沒人在意的那片灌木叢,兩三米高的確不能架橋,但是藏些人馬還是沒有問題的。
第一輪羽箭過后,灌木叢中緩緩走出六匹黑色的駿馬。這是六匹覆蓋了鎧甲的好馬,馬身高大強壯,線條優美流暢,即使是在濕滑的泥地里也穩健如常。最難得的是從大隊人馬到達河岸開始到現在,竟然沒有任何人發現它們。
袁烜覺得這些馬很可能是軍馬,只有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馬才能做到隱伏這么長時間,要知道他們除了隔著一條九鄉河,實際上離得并不遠。
有馬自然就有騎士,只見黑馬背上的六人戴著黑色面罩,黑色的長袍披風連著帽子把他們藏于黑暗中,黑衣黑袍黑色靴子,就連手套也是黑色的。每個騎士身上挎著一張弓,兩壺箭,一把短刀,似乎這就是他們的制式武器。至于長兵器則并不相同,有人用長刀,有人用長槍,分別掛在馬的背上。
來人這一身顯得肅穆而冷酷的裝扮,一看就不是善類!
黑衣騎士也不催促胯下軍馬,就這么慢騰騰的朝著河岸走過來,似乎只要他們愿意隨時可以滅到對面所有人。
雖然只有六人六騎,但是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卻像是千軍萬馬,河岸這頭李家寨的那匹駑馬不停的向后退,拉都拉不住。
袁海很想對著過來的六人罵娘,但是他現在喘氣都有血沫子從臉上噴出,舌頭估計也給箭簇劃傷了,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屈,用向外的刀口表示自己的視死如歸。
袁平右肩中箭,所以改用左手拿刀,他知道自己這次兇多吉少,反倒是平靜下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幾次三番的和我們這些泥腿子過不去?”
沒有人回答袁平的話,那六人六馬依舊緩緩的走了過來。
迫于六人的氣勢太過強盛,幾千的村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幾乎沒人能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