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可以付您上門費。”
“不是這個問題。我是盲人,需要費很大力才能到您家。你們沒有取消預約,至少應該開門解釋一下吧。”
安德再次按門鈴,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開了,袁媛扮演的女主人走了出來,打量了下安德,說道:“對不起,我沒準備。我老公沒告訴我。”
也就在這個時候,隔壁鄰居的門打開,女鄰居也在窺視。也是這樣,女主人讓安德進了門。
中全景的鏡頭推近,安德摸索著門走入,詭異的音樂出現,也就是關門的音效被刻意放大。
有專業人士注意到這個門反鎖的聲音,鎖了三聲。
安德走進屋子,前景處擺放了油漆桶和梯子,調音師摸進了房間,女主人看到后慌張的大喊,“不,小心!”
安德自作主張的走進里屋,突然滑倒,鏡頭拉遠,他倒在一片紅色的液體里。詭異的音樂繼續,并不斷推進,觀眾們漸漸逐漸感到了詭異和緊張的氣氛。
這一團紅色液體是油漆還是血?
安德驚恐的掙扎著爬起來,女主人扶他起來,兩人出畫,鏡頭往前推,一個片頭出現過的男子正坐在沙發上,頭上都是血,已經死了。
這很顯然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就是第一時空里,安德彈奏時的男人。
詭異的音樂不斷加強,并推到最**,氣氛很是驚悚和詭異,劇情到此急轉直下,鏡頭面前時男人滿是鮮血的臉。
“我們在裝修,不小心把顏料打翻了,所以不想讓你進來。”
觀眾們都已經屏住了呼吸,他們知道了事情真相,但是故事還沒有結束,女主人要安德換衣服,這個時候安德從偷窺狂轉變為暴露狂。之前是借盲人身份的偷窺,此時卻是為了證明盲人身份的暴露。
氣氛更緊張!
“你表現得很自然,都能得奧斯卡了。”
“這個男人是誰?她老公么?她不是說去找她老公的衣服么?她為什么還不拿來?”
“冷靜點,也許她在洗我的衣服,那不是很好嗎?我穿好衣服,調好鋼琴就走人。希望她不會翻我的上衣口袋。我的日程本,見鬼,放在口袋了,瞎子怎么會要日程本。”
伴隨著主觀旁白,觀眾們已經完全置身于現在男主角安德處境,鋼琴聲不斷,緊張恐怖,脊背漸漸發涼,有一種恐怖的窒息感。
究竟會怎么樣!
會不會被殺?
會怎么樣!
氣氛越來越刺激!
真的是窒息感,讓觀眾有一種發冷,無法呼吸的緊張窒息。
“別回頭,你是瞎子。沒有任何理由回頭,你是瞎子,說點什么……”
“媽的。說啊!”
現在的鏡頭畫面和開頭完全重合,緩推鏡頭從鋼琴處慢慢搖到安德的頭、搖到他身后的手握著一把裝修用的釘子槍、搖到女主人的臉、再搖到他們身后的大鏡子,鏡子里倒映出女主人端著釘子槍對準男主角安德的頭,緩慢推近。
“我是瞎子,不知道身后發生的事。”
“既然不知道就該放松,我該繼續彈琴。”
“我彈琴時她不能殺我。”
“我彈琴時她不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