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電影《小丑》拍攝地。
在劇組工作人員看來，現在的于賀就是小丑林亞，劇組所有人現在也都按照于賀的要求直接稱呼于賀為林亞。
但是在王者也看來，鏡頭里面的于賀還是不夠。
王者也和于賀合作了兩次，其實《這個男人來自地球》和《第六感》都并沒有真正讓于賀的演技得到最大的發揮，即便是《第六感》里面林康那個角色，于賀的表演也只能說非常棒，但是離真正的演技炸裂和表演的極致還是沒有。
當然這也是本身角色的局限。
現在王者也就是需要于賀完全進入小丑的世界。
“小丑的蛻變過程幾乎是獨角戲，我需要你用極具張力的表演看到你的情緒的變化。”
王者也在和于賀溝通，他知道于賀已經為這個角色準備了很多，無論是消瘦身子，還是已經凹陷的整張臉，完全不見《第六感》里面的醫生模樣，現在壓根就是一個社會邊緣人物。
于賀皺皺眉，發出怪笑聲，提出了自己的理解，“會不會太夸張了？”
“你要知道林亞本身就是喜劇演員，通過扮演小丑來養家糊口，另外他自己也要同時服用七種藥物才能緩解病痛，但他卻始終相信母親的話：你有一個使命，讓世界充滿歡笑。所以即便再苦再難，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
王者也認真地在和于賀討論林亞這個角色，說道：“關鍵是這種笑他無法控制，因為緊張而病發，抑制不住的狂笑從口中爆發出來。”
“你可以改臺詞，你可以跟隨角色去即興表演，不要太拘束于這個角色。”
于賀有些意外，問道：“你的意思臺詞上不需要跟著劇本？”
“當然。”
王者也知道于賀是方法派演員，而方法派演員一個重要特征就是即興表演，他這一次也敢于放手，給于賀即興表演的空間。
“劇本很重要，但是《小丑》這部電影不一樣，這個故事以林亞內心戲為主，需要演員完全進入角色，去體驗人物的內心，就像林亞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笑，這本來就是不可控的，你自己進入角色感受內心的肯定更準確，我只需要你在思想上還是畫面上都給人以成噸的沖擊力，當然前提是在大框架下。”
于賀聽見王者也這么說，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王者也居然會一改以前的要求，對于這部電影這個角色居然允許他自己來即興表演。
要知道王者也一向對于劇情表演有明確要求。
但是細想，王者也說的話，小丑這個角色本身就是要瘋狂的。
……
劇組工作人員已經見識到了于賀一場戲NG三十多次，王者也就讓于賀一個人表演，怎么看都像是在折磨于賀，但是在王者也看來他也是在心理上給于賀極端的壓迫，讓于賀這個小丑這個角色的內心更加深入骨髓。
于賀本身就是戲比天大的演員，對于有表演有極致的追求。
現在在王者也瘋狂折磨下，他自然沒有抱怨，每一場戲的表演他都集中精力去表演，也就是在每一次不同的表演，愈加跟隨小丑這個角色的內心，開始沉淪。
應該說，于賀是完全放棄去控制自己的肢體去表演，而是讓自己跟著角色內心去表演。
這對真正的演員來說，有非常大的難度，同樣也是非常危險的表演。
其他演員都沒有想到王者也居然會這么折磨于賀這位公認的演技派，真的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不用心去表演。
他們之前就隱隱聽說過王者也對于演員的演技要求非常高，一場戲可以磨很多遍，有磨王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