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清瑤施主有恩于我,我便還了這情!”僧人口念經文,一道金光突然透體而出鉆入凌天體內,而他臉色也在那一剎那變得蒼白,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身子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心愿已了,阿彌陀佛!”僧人話音一落,化成一道金光消失在了無盡夜色中。
煙雨道人,乃是上任縹緲宗宗主收的五個弟子中的一個,整天背著一個酒葫蘆,體態矮胖,修為卻極高,除了掌門紫玉道人,他是第二個達到四方破鏡修為的弟子,宗內人稱“酒劍仙”
“嗝……嗝……清瑤師妹好走啊!”煙雨道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不忘喝一口自釀的仙酒,當他搖搖晃晃的推開房門躺在自己床上時,突然“蹬”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回過頭一看……
“誰干的!”
立時,他的酒也醒了一半,目光看向那身處襁褓之中的嬰兒。
那嬰兒眼睛靈動,稚嫩的手掌凌空揮舞著,樣子頗為可愛。
“哎喲!小祖宗啊,我的胡子,我的胡子!”原來不經意間,煙雨道人的胡子興許是太長扎到了嬰兒,被他緊緊的抓在了手里扯了扯。
雖然嬰兒看似出生不久,但其手勁卻不小。
“這是!”煙雨道人突然看到了那隱藏在他衣角身后的那塊錦帕,拿起來一看。
“凌天!”
“不對,這字跡!”煙雨道人眼神一凝,他對這字跡可是熟悉無比。
“清瑤師妹!”
煙雨道人看了眼身后的嬰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時光如梭,一晃已過六年……
“凌天呢!”煙雨道人看著自己門下的大弟子墨肖,眉頭微皺。
“師傅我在這里呢!”一名光著腳的孩童出現了煙雨道人的身后,一只小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胡須邊,隨即便是用力一扯。
“哎喲!”
煙雨道人看向凌天手中那一撮白色的胡須,吃痛的瞪大了眼睛。
“不好,酒鬼要發飆了!”凌天趕緊把藏于后背的左手伸了出來,只見手中多了一個竹筒。
“三年期的紫竹酒!”煙雨道人鼻子湊向了凌天左手拿著的那個竹筒,神色間全是陶醉之色。
“呼!”凌天暗松了一口氣,把竹筒放在煙雨道人的手上之后,沖著身后的墨肖眨了眨眼睛,后者會意的跟著他跑到了房間內。
“莫笑師兄,你猜猜我去了哪里?”
“是墨肖!師弟你怎么老弄錯!我都懷疑你是故意的!”墨肖看見凌天眼中閃過一絲皎潔之色,不滿的嘀咕道。
對于凌天的這些小把戲,墨肖已經是見慣不慣了,對于他去的地方也沒了興趣,無非就是一些竹林啊,幻海啊之類的地方,這縹緲宗所有地方他墨肖幾乎都已經玩遍了。
凌天看墨肖沒有搭理,也懶得再說,他知道自己的師兄向來都是這樣,只是這一次,墨肖卻是猜錯了!
夜漸漸深了,這望月峰不像其它幾峰,望月峰向來人丁單薄,這幾年來煙雨道人也就只收了自己和墨肖兩名弟子,所以這里的修煉氛圍也就變得相對輕松,只要不下山,去哪里都可以。
凌天悄悄的沿著一旁的竹幽小徑走去,在那竹幽小徑的盡頭有一片幻海,但凌天無意之間卻發現了幻海之下竟然還有一個洞穴,洞穴里有什么他不得而知,但好奇心的驅使,他決定要去看看。
站在幻海之下的一個枯老洞穴口,一股陰風從中透出,凌天不由打了一個激靈,一方凡境一階修為的他也只能控制微薄的靈氣來抵御這陰風,而他整個人也在片刻后徹底融入了洞內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