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將馬送去了馬廄,笑呵呵的說道:“可不耳熟嗎,這祁云是一位姑娘的名字,說起這位姑娘啊,她可是一位絕色美人。”
沈洛嗤笑了一聲,說道:“絕色美人?你見過?”
“嗐,小的倒是沒見過,不過……這秦淮里四周可都是傳遍的,這位美人還是‘那位大人’的姘頭呢……”車夫一邊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說話藏著掖著的人。”沈洛不耐煩的握住長鞭,道:“有話直說,別在這和我打啞謎,否則,我要你好看。”
車夫也也有些眼力見,他干笑了一聲,說道:“其……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京城中的那位傻子王爺,從前來過這里一次,來的時候見一美人行于水上,如在云端,他便信口給那個美人取了名字,叫‘祁云’,而且……二人就在這間客棧里,共度**……所以……”
一旁的云不孤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低聲道:“咳咳,流言蜚語而已,車夫你休要胡說……”
車夫聽到這話,還有些不服氣:“客棧就在這擺著呢,怎能算是流言……蜚語……”
沈洛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了下來。
陰沉到……那車夫都不敢再講下去了,他怕再說一個字,沈洛就要擰斷他的脖子了。
“那個狗王……”
車夫覺出不對,立刻陪著笑臉,話鋒一轉,說道:“是是是,他一個傻子,可不就是個沒羞沒臊的狗王嗎,貴人好生休息,這里離秦淮里只有五里路了,咱們明早就可以進城。”
沈洛看著那牌匾上的字,越看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干脆抽出長鞭,兩鞭將那牌子抽了下來,云不孤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道:這回完了,這小丫頭別的不行,最會發脾氣使性子,恐怕要先鬧一個天翻地覆再說了。
車夫一臉的不可置信,愣在了原地,客棧老板急匆匆的出來,見沈洛一臉殺氣,只得拱手說道:“這位貴人,出什么事了,因何要砸我這小店的招牌啊。”
“因何?呵,本公子樂意!”沈洛揚起下巴,說道:“你們店的名字擾到我的眼睛了,本公子不喜歡看,就要砸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小公子,你不喜歡換一家客棧也罷,何必在這里與我過不去。”店老板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而且,這客棧名字乃是小王爺所書,你如今將他打碎了,便是得罪了官府!”
云不孤揉著太陽穴,繼續嘀咕道:“謠言,純屬謠言,堂堂王爺的字怎么會這么丑,就是這店老板瞎編的噱頭。”
“噱頭你大爺!”沈洛一拳錘在云不孤的肚子上,說道:“說的是那個狗王,又沒說你,你碎碎念個什么勁,誠心惹我不痛快嗎?!”
云不孤一肚子的委屈,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豎起大拇指,十分不走心的說了一句:“隨便怎么說吧,反正你說的都對。”
“這……”店老板為難的搓著手,說道:“既然小公子如此不講理,就不能怪我了。”
店老板說完,忽然從客棧中烏壓壓的走出了幾個壯漢,他們個個膘肥體壯,怒目圓瞪,車夫直接嚇得昏了過去。
云不孤往沈洛的身后一躲,可憐兮兮的說道:“沈小公子,你可要保護好我啊,我都已經嚇得動不了了。”
“一群嘍啰,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沈洛說罷便沖了上去。
云不孤的眼中盡是一種老父親的無奈,為什么這丫頭明明半點不占理,卻還能打得如此‘理不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