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衣柜的夾層當中,一張紙被扯了出來,上面寫著無數遍去死吧。
“這是恐嚇信?”湯嘉麗疑惑的說。
“肯定是,而且應該還是兇手寄過來的。”
“可惜就是不能對比筆跡。”宋克杰失落的說。
這封恐嚇信明顯是用左手寫的,字都是顛倒過來的。
“他家收到恐嚇信為什么不報警呢?”湯嘉麗更加疑惑了,正常來說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報警的吧。
“你覺得一個連自己得了抑郁癥都不告訴別人的人,他在收到信的時候會報警嗎?”駱安奇反問。
他和譚修杰聊過,在季永海的診療期間,譚修杰發現他是一個極度好面子的人。
他不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訴家人除了不讓他們擔心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害怕別人笑話,說三道四。
“為了面子不報警?他膽子是真大!”詹寶嘆氣,如果當初季永海報了警,恐怕最后一家五口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還是覺得季永海得罪了什么人,兇手才又是恐嚇又是滅門的。”宋克杰分析著。
“現在一切的證據都表面這是仇殺,但問題是,根本就沒這個仇人啊!”湯嘉麗甩了甩自己的馬尾,皺著眉頭不解的說。
房子里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大家月上三竿才走了出去,等到保安室送鑰匙的時候,曹波已經睡著了。
他手上纏著的紗布摘了下來,畢竟長時間帶著不透氣不利于恢復,中指上半截黑黑的,像是被電焦了一樣。
“警察同志,你們回來了?查到什么沒有?”感受到屋里有人的曹波醒了過來,看到來人便問。
“大叔,你這手指不去看看醫生嗎?”李臨安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關心的看向他的手指。
曹波笑了笑,然后將手指藏到了手心里,憨憨的回答:
“我開始也找人看了,說治好得幾萬塊錢,反正我這工作也不一定要求沒毛病,而且我都五十多歲了,就不看了。”
一段話說的大家都有一些心酸,這就是現實,保安的工資不高,勉強維持生活,遇到什么病真的就是難。
“那您的老婆…”詹寶下意識反問。
“我們離婚好幾年了,現在我就是孤家寡人,無所謂。”曹波雖然臉上還在笑,但是笑里的苦澀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
回去的路上,眾人還在討論著案子,只有駱安奇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想什么呢?”湯嘉麗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巧了…”駱安奇喃喃自語。
“什么太巧了?”湯嘉麗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們不覺得曹波傷的太巧了嗎?”駱安奇坐直了身體,神情嚴肅的問。
“我們不是查過嗎,曹波沒有作案時間,案子發生的時候他在商場里,有店家可以作證,而且曹波和季家的關系還可以,沒有理由啊。”詹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