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家里沒什么有價值的,大家呆了快一個小時就離開了,走出房門回到車上,駱安奇才開口說:
“毛江月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我看她好像挺難過的啊,你怎么發現她心情不錯的?”湯嘉麗疑惑的反問。
“那紅酒應該是才打開的,看微波爐里好像有塊牛排沒拿出來,而且餐桌旁邊的地上擺著一個全新的包包包裝盒,應該是最近買的,我們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聽完駱安奇的回答,湯嘉麗就開始回憶起他家的格局,然后恍然大悟的說:
“那個包很貴的,一個大約得兩三萬,毛江月喝的那酒也不便宜,市場價大約也得四五萬塊。”
“那她這憂愁可挺值錢,這么一愁好幾萬沒了。”詹寶皺著眉說。
“如果我是她,我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這么花錢,畢竟自己丈夫死了,自己的經濟來源斷了,不想以后怎么辦,怎么可能還花這么多錢?”陳冉分析著。
“那…毛江月也有問題?”宋克杰問著。
“也不一定,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場說明問題,也許毛江月想的和我們不一樣呢。”陳冉不確定的回答。
“還是往深了查一下二人具體的關系吧,陸虹說過,葉東將房貸和車子都還完后沒多少存款,可以從他們經濟這房門入手。”李臨安接著說。
大雨一直持續到晚上,地面的積水已經過了腳踝,天黑下來的時候雨才停下。
第二天仍舊是個陰天,宋克杰和駱安奇再次來到紅石鋼廠,這次的老板更忙了,東西大多數已經消失不見。
見到兩人,老板的表情明顯一愣,然后迅速緩解了一下表情,笑著打招呼。
駱安奇以重新排查的名義和老板在屋子里聊著天,而宋克杰趁著去衛生間的名義悄悄進了倉庫。
切割機很大很沉,此時上面蓋上了遮擋布,旁邊是等待著的車,如果不是他們突然來訪,應該是馬上就要轉移離開的。
宋克杰小心翼翼抬起一角,然后仔仔細細觀察著切割機上面的電刀。
電刀很干凈,一絲灰塵都沒有,這讓宋克杰起了疑,按理來說這個機器是切鋼的,不應該這么干凈。
機器不是新的,從機身上的磨損就能看出來,但是電刀和躺板卻像清理過一樣。
宋克杰手里拿著手電筒,不放過任何一個縫隙仔細檢查著,終于被他找到了一點點紅色液體的凝固。
紅石鋼廠老板被帶進警局,一塊帶走的,還有那臺切割機。
“我沒殺人!我真沒殺人!”于洗河反復重復著這一句話,臉上全是焦急。
“那怎么解釋你的機器上帶血?還是葉東的血?”宋克杰詢問。
葉東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緩慢說出血跡的來源。
那天葉東去找他聊合同的問題,兩人因為意見不統一便吵了起來,情急之下,于洗河推了一下葉東,他正好撞到了機器上。
機器還在運作,于洗河一個激靈死死拉住葉東,這才免去他直接被切碎的危險。
但是葉東還是受傷了,他的肩膀處被劃了一下,但是傷口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