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破門而入,所有人的腳步都停在了原地,只因為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雙眼大睜,嘴角全是白沫,屋子里桌子已經移動了位置,椅子大多已經倒了。
可是被破壞的地方也就他周圍這一小塊,別處還是干干凈凈。
“中毒…”湯嘉麗簡單看了一眼就說道。
最后在這人的衣服兜里找到一個空藥瓶,里面的藥看起來都已經被吃下去,所以他的反應才這么大的。
周圍應該是在臨死前掙扎弄亂的,可以體會到,他經歷了怎樣的痛苦。
和王克定一樣,在臥室同樣找到了一封遺書…
“我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盡我所能去做一些善事,原本以為會抵消曾經做過的那件事,可到頭來,終有報應。可我終究是個凡人,我做不到將全部財產捐贈,只希望報應不要延續到我孩子身上,希望我的死可以讓一切終止…”
遺書很短,幾句話就完事了,看著這封信,眾人心里五味雜陳。
在死者緊攥的手里,詹寶發現了一個連接器,這就是他追蹤的那個。
“死者在a市還挺出名,幾年之前他一直都是我們局里的常客,偷竊搶劫無所不干。”湯嘉麗對死者還有印象。
“他叫吳淵,現在也是a市救助站經理,聽知情人說這兩年多的時間里,吳淵向救助人士捐助資金高達三百萬,這還不算沒統計進去的,保守估計五百萬左右。”湯嘉麗很快就將他的信息查了出來。
“一個人的變化能這么大?”盡管駱安奇不怎么關心這種事,但是吳淵的名字他還是知道的。
吳淵經常接受采訪或者救助社會各界人士,但是駱安奇還真的不知道他兩年多以前竟然就是一個地痞無賴。
“對外的說法是,他那時候年輕不知事,在悔過自新后想做一個有用的人。”陳冉也知道吳淵的大名。
“看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宋克杰拿著遺書說。
“不過你們發現沒有,吳淵和王克定都是在兩年多以前突然改運的?”湯嘉麗在看到吳淵尸體后就想到了這點。
“他們認識嗎?”詹寶好奇道。
“他們認識不認識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常健來過這里!”李臨安突然出聲,說出的話讓大家驚訝不已。
這次常健刻下的符號更加匆忙,似乎只是隨手劃出來的。
在入戶門旁邊的墻壁上,一道指甲劃痕赫然印在上面,如果不是李臨安心里有了懷疑,恐怕都發現不了。
“第一次可以說是自殺,可是現在已經出現了第二個人,兩次常健都出現在了現場…這個案子恐怕不會這么簡單。”李臨安的語氣滿是凝重。
吳淵也是離異,不過他是在兩個月以前離異的,當時的理由是性格不合。
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吳淵特別感激他的妻子,在他最難最苦的時候,是他妻子不離不棄守著他。
后來吳淵妻子生過一場大病,在她病好以后,兩人就辦理了離婚手續,孩子吳淵也沒要。
他在自殺前兩天的時間就將房子車子都過戶到了前妻明下,存折里的錢也都轉到了孩子賬戶上。
銀行資金統計,很快就傳回了消息,包括房子車子在內,吳淵的總資產和王克定差不多,高達兩千多萬!
“兩人的死法都是一個類型,總資產也都差不多,甚至前后變化最大的也都在兩年之前,這會不會有什么內情?”詹寶思考道。
“最重要的是,兩人都在遺書里提到過曾經做過后悔的事!”駱安奇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