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熏香。”李湘看了眼安沅,淡淡道,“這香囊是今晨送來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兒,本宮的羨仙院不熏香,從新婚第四天就沒有在用了。殿下最近用的是檀香。”
“二十四司贈的和合鵝梨香,娘娘還有多少?”
“本宮怎么知道?平時都是丫鬟在農,人都在尚宮大人手上了,問本宮有什么用?”李湘語氣不善,瞪了眼尚服。
尚服:……
尚宮安沅仿佛沒聽見后半句,神態自若,轉頭就又去問富察夫人:“夫人剛才說,與那婦人一面之緣,便決定帶她回府?”
富察夫人怪異的看了眼安沅:“一面之緣?臣婦說過這句話?”
轉頭去看李湘,“王妃娘娘,臣婦說過這句話?”
“沒聽見,不知道,別問我。”李湘又在轉悠香囊,藏青色的穗子在空里翻出花來,又蕩到她手上,可惜準頭不行,擦著手腕過去,砸到椅子扶手上。
富察夫人想了想,道:“若是說過,那應該是說急了忘了。那個婦人,之前上府上的奶娘,后來她自己的孩子生了病,就回家去了。今日一見,看她雖然認錯了人,可護著小女的心是誠的,便想著不過是多張嘴吃飯,好歹曾經也是小六的乳母,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安沅:……
“王妃娘娘,二十四司的和合鵝梨香與外面的不同,送去王府的足足有一個月的量,敢問娘娘為何不用?”
李湘看了眼安沅,又看了看其他人,躊躇了一下,問:“各位大人都沒有婚配吧?”
富察夫人看向李湘,后者吞吞吐吐道:“殿下說,情之所至,非外物可左右。殿下還說,本宮年幼,子嗣上不用著急。”
皇后轉過頭,低低笑出了聲。
富察夫人低頭不語,六尚女官恨不得遁地。
她們差點兒忘了,宮里的和合鵝梨香,加了幾味東西,宮里的娘娘趨之若鶩,可惜這東西她們拿不到,只有皇室大婚的時候會以二十四司的名義送一些出去,某種意義上,算是一種危害極小的宮中秘藥。
就連安沅,都差點兒忘了這茬,一時間,眾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羞赧(nan,三聲)。
現在是真的陷入了僵局,誠如李湘所言,她的丫鬟也在被審,偌大的皇家莊園,無論是早上她們說的“錯認”還是后來聽起來就有點兒怪的后續,都不難找人證,只要稍微上點兒心,都能一一驗證這些話的真假。
安沅也知道,她還沒失心瘋到覺得襄七王府的新王妃膽大到在御田殺人埋尸,只是這件事需要一個交代,攀扯不清楚的人就是那個最佳的替罪羊,不因為什么,只是這件事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但是必須要先息事寧人再去查,當然,安沅不覺得會有結果,一模一樣的手法,大理寺這么多年都沒查出來個什么的案件,早就不是六尚或者是別的什么人能插手的了。
可是,不是她要賴上小王妃,更不是她要嫁禍襄七王府,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