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被扣,他身邊的人被拘禁,書房的小廝被帶走,這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就是沒什么事情也會象征性帶幾個走,誰知道能不能詐出來什么呢!但是,荷院那幾個沒承過寵甚至是沒見過慕容瑾幾面的,抓她們干什么?
越想越沒有頭緒,那邊立夏已經磨好了墨,李湘想起來剛才自己說要給父親去信,請他查查這幾個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放下手上的紙頁,李湘過去書桌前,提起筆謝了個開頭,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操碎了心。
其實,這關她什么事呢?
慕容瑾上回說他要去西原,可是這日子一天天過,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宮里卻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前朝后宮沒有半個人提起皇子遠去封地這回事兒,說不好這回十有**又是他們父子下的一顆棋,她操什么心呢?
她不想寫了。
各府都有自己的人脈關系網,有的甚至遍布整個大晏,比如皇家。他們家的,李湘其實也不太清楚具體是什么樣子的,但是總歸就是那么點兒事兒。有了這個,做什么事都方便些,查一個人查一件事這是最簡單的。
那些人在父親手里,就像是之前她聯系不上父親,也就拿不到別的地方的消息,一來自保二來不讓人借機發難,這很好。
她現在要查藩王、附屬小國和官員送進來的美人,除了父親,一時之間她找不到第二人能幫忙。
可是,她為什么要查?
張媽媽都把這些東西搜羅齊了遞給她了,可是,至今王弗也好周拾也罷,都沒有一點兒動靜。王弗不可能查的比張媽媽慢,如果真的是那些人會影響到此案的宣判,管湯他們不會現在還無動于衷,上次都事兒顯然他們這些給幕僚清客是知情的,這次說不定也一樣,行刺太子,這是死罪,就算是普通人家兄弟鬩墻也是大忌諱,而一旦坐實罪名,就是神仙下凡襄七王府也是死路一條。
驀然停了筆,李湘把筆掛回筆架上,癱坐在太師椅上,揉了那張信紙,“差人給父親遞個話,請他查一查那十個人。”
春雨見著自家主子信寫了一半就不寫了,還揉了那已經寫了幾個字的信紙,就有點兒詫異了,現在聽到這個話,算是明白了。
親筆信加私印和火漆,那就是說信的內容很重要,差個人去說,那就是一般,不著急著(zhe)辦,也沒多嚴重。
春雨隔了會兒才有點兒明白,默默把張媽媽剛才送來的那十個人的詳細信息謄抄了一遍,出去找立冬回府跟相爺通傳。
“王爺這多災多難的架勢,其他人這個月是不能進府了……”立夏嘀咕了一句,轉而專心致志給自家主子捏肩。
“你說什么?”李湘做起來了,轉頭去看立夏。
立夏一臉茫然,重復了一遍。
李湘癱了回去,若有所思,過了會兒拍了拍自己肩上的手,“你去把周拾和王弗叫來,我有點兒事兒要跟他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