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略翻了翻,生意做成這樣,也是窮得叮當響了,只是……
“你窮你的,生意做的不好便是不好,做什么要偷別人的東西?別人住店沒給錢還是怎么著?”
“沒……”
“偷便是偷,解釋了一堆,可有半句是有用的話?”李湘又看了眼這人身上發白的褂子,“家中可是有病重的父母妻兒?”
掌柜的一愣,死命的點頭,隨即哭得傷心:“夫人,夫人開恩啊!家中母親常年纏綿病榻,小兒自幼有疾,妻子不知道跑了多少年了,求夫人開恩一回吶!”
“這人嘴里一句實話都沒有!”李堯聽的不耐煩了,“主子,這人少年時便好賭成性,害得父母被追債的追殺,妻女也都因為這個雙雙投井自殺,賭債現在都沒還完,可時常還會去賭坊轉悠。”
住這兒之前,就已經派人去周邊打聽了,附近就兩家旅店,另一家比這家還破舊,兩家沒一個好東西,仗著這地方時不時會有沙匪流竄過來,而卞城司軍府的新任司軍是今年才加冠沒兩年的狀元郎,好死不死,那狀元郎還是個大戶人家出身的病秧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不說,還四體不勤五谷不辨,別說政績了,就是能不能守的自己那條命和司軍的位子都說不好,于是乎,這周邊的小地方的歹人就愈發肆無忌憚了。
聞言,那掌柜抖得宛如喝了十幾斤老酒,汗如雨下。
“送官罷。”李湘懶得計較,玉手一揮,便有人把這黑心掌柜押下去了。
黑心掌柜還要分辨幾句什么,卻由不得他滿口胡言,一句“夫人”才出口,直接就被他擦桌子的抹布堵了嘴,后邊的話是一個字都能不出來了。
這會兒,李爻又拖那黑衣人回來了,黑衣人被堵著嘴,打沒了半條命,李堯她們雖然冠了李姓,卻只是父親找的護衛,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都是孤兒,亦或是李家的家生子,忠心耿耿,武藝非凡,本來是替父親做事的,但是之前李湘離家去了一回外地,這些人就跟著保護她,后來李湘出閣,這些人就被當做是普通護衛隨著其他陪嫁一起到了襄七王府。
此次前往西原,他們跟驚蟄立冬小雪一樣,都是第三批走的,只是李湘提前跟他們留了點兒小任務,不過他們本來就是最后一批動身,并不惹人注目。
看著那黑衣人,幾天沒睡好覺的李湘沒了耐心,冷冷道:“滾回去轉告你們那位了不得的公子,好好惜命,及時收手,如有下一回,便好好仔細著脖子上的東西,畢竟隨時都會搬家!”
翌日,摸著黑,黑衣人和那掌柜都被扔在司軍府大門口了,天亮之時,卻只能看見一個掌柜和一個血淋淋的人印了,把才出門的新任司軍嚇了個狠的,足足半個月沒敢再出門半步,不過,這都與李湘一行人沒什么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