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予初聽得頭疼,的確,很有道理,可問題是,她也知道這些啊!
“殿下說來說去,就是不想陪妾身去嘛,今兒都十二了,馬上就一個月了,不去就不去嘛,尋這么多由頭來堵我的話!”李予初厚著臉皮胡攪蠻纏,一半佯怒一邊嗔怪,看得春雨暫時放下心來,不擔心自家主子想不想得開了,反倒是更擔心小世子小小年紀沒了爹。
本就不是寡淡清秀的面相,孕中胖了的,這大半個月又悄無聲息的瘦了回去,又特意敷了胭脂,十成十的桃花美人面,宜喜宜嗔,難掩姝色。
果然,見到李予初這架勢,本就心有愛慕的慕容瑾當即就沒法子了,別說是去蒼西山,就是給蒼西山平了,他也會去做,不多時就改了口,“去!等滿月宴過去,咱們一起去,當然陪你去,去哪兒都陪著,成不成?”
“成!那咱們二十就去吧?宜早不宜晚,阿今天天哭的!”李予初趁熱打鐵,借著偏殿的兒子加注。
果然,慕容瑾二話不說同意了。
李予初彎了彎嘴角,喜上眉梢,又給慕容瑾添了碗湯。
飯罷,李予初功成身退,堪堪送走慕容瑾,臉上的笑就立刻沒了蹤影,順勢往美人榻一躺,招手叫來了春雨。
“二十那天記得把李堯他們帶上,還有,最近幾天,想辦法把葉清弄進府來,我有話問她。”李予初盤算了一下,關洲應該還能活到二十號,畢竟嫡長子還沒滿月,慕容瑾應該也不太想在郡都城殺生惹事。
春雨到底沒忍住,她打小就跟著主子了,對主子比跟親爹娘還親,擔憂道:“主子,那事兒咱們還沒查出來呢,王爺可能是無辜的,用不著這么……”
李予初一愣,看著自己都說不下去了的春雨,有些不解,笑出了聲,說:“春雨,你聰明了這么多年,怎么這時候犯蠢呢?”
春雨:“???”
“好端端的,我做什么要跟慕容瑾過不去?二十號,約上關洲,在觀音廟,我有些話要讓慕容瑾聽見。”李予初敲了下春雨的頭,無奈道,“我想起來了些事情,應該能破西原的局,但是不能直接跟慕容瑾說。”
“還有,沖方才那樣子,我笑一笑,他什么都能答應,想殺他,用的著跑那么遠的路?”
“去約人罷,你家主子之前沒死成,以后就不會自己找死了,放寬心,好好當你的家,盯著往來的信件和小丫鬟就成了,平白無故嚇唬自己做什么?”
頓時春雨醍醐灌頂,這會兒吃想起來自己犯了個什么蠢,她只想著主子對薛公子用情至深,卻忘了他們家主子姓李,是跟著帝師長大的!猛地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