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城郊密林之中,張宇一行人才從別人手上偷來的馬還沒騎多遠就被絆馬索絆了個干脆,一個個都摔了個大馬趴。
還沒爬起來,心就涼了個徹底,而等他們爬起來時,面前的一行人更讓他們心底發寒……
“世、世子……”
“世子殿下,您怎么來了……您來的正好,襄七王府沒有虐待您吧?趁著山火,咱們抓緊走罷,他們軟禁了我們好久!”
“就是啊世子,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王爺可想您了,您出來的正好,我們一起回幽西罷!”
“殿下,我們——”
又一個“我們”還沒說完,就被一只利箭擦著耳朵飛了過去,驚得那人一哆嗦,對著面若冰霜的世子,終究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幽西,你們也敢再提幽西?!”慕容瓊搭著弓,箭頭劃過他們一個個的腦袋,最終落在為首的張宇身上,拉滿了弓。
“殿下!”張宇咬了咬牙,面對隨時都可能會射過來的箭矢,沉聲道,“殿下這是要殺我們?”
“我們可是來接殿下回家的,我們要是死在西原了,幽西跟西原的梁子可就結大了!”
這話未必是說給慕容瓊聽的,但只要對面有人聽進去了,那就不算是廢話。
兩國交戰還有不斬來使的規矩,更何況幽西幾百年前早就是封地了,而西原這封地還得等太子登基之后才算是坐穩了,這時候,如果他們死了,還死在西原境內,御史臺那邊可有的掰扯。
“是么?”慕容瓊面上再無半分玩笑意,冷冷反問,又自顧自笑了一聲,手上一松,弦就抖了抖,而那箭,直直刺穿了張宇的肩胛骨。
放下弓,慕容瓊涼涼看了眼,說:“你們平日為非作歹就罷了,畢竟抓不到你們的把柄是我無能,可都到西原了,怎么還不知道收斂呢?天底下可不是誰都無能為力的,我抓不住,自然有人能抓住。”
“至于西原和幽西,乃至是朝廷那邊,只要本世子活著回去,你以為,這些還是什么問題嗎?”
“自然,本世子肯定能活著回去,至于你們,就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了,好好招供,說不定還有活路。”
聞言,張宇幾個人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這意思已經夠明顯的了。世子已經知道很多事情了,之前沒管,是力不能及,現在是趁著襄七王府的東風來清理門戶了。
言外之意便是,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有除死路之外的另一條路可以走了……
既然如此……
離得最近兩人忽然暴起,抄起后腰別著的兩把菜刀,沖向慕容瓊一行人。
剎那間,馬蹄躍起,鮮血如注,兩撥人頃刻間便混成了一團,此起彼伏的拳打腳踢和刀劍相接的聲音,在林間小道上格外刺耳,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