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閣下還真是聰明絕頂,若不是閣下如此聰慧非常,我這人恐怕還沒辦法立這樣的大功。”慕容瑾幾句話就把人氣得吐血了,肉眼可見那個假關洲掙扎了幾下,鐵鏈又叮呤咣啷的響了起來。
可守衛怎么可能讓他這么舒坦呢?當即就給摁住了,狠狠兩拳過去,打得人眼冒金星。
原吉甩了甩手,譏諷道:“你們虐殺無辜百姓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動私刑了?”
“你們逼良為娼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罪大惡極了?”
“你們控制男子用以私自開采福脈的時候怎么偷偷摸摸不說話了?死一個就往坑里一丟,然后再找新的,聽話就給活命,敢跑就立刻燒死,那個時候怎么不說了?”
“一個個冠冕堂皇,為財為權為色,還要說的好像天底下的人都跟自己是一路貨色一樣,不理你你還沒完了?!”
原吉是親眼目睹了那些尸骨的,也是他負責替枉死的百姓斂骨埋尸的,這里除了假關洲,恐怕沒人比他更清楚到底死了多少人了。
再聽這個假關洲吠吠不止,整個人都異常暴躁,這人自己不知悔改就算了,反正他也沒有再作惡的可能了,但是,憑什么要扯上他們殿下?這人他也配提他們殿下?
“就你這樣的人,就算是到了萬萬人之上那一步,那也沒幾天日子能過,就等著揭竿而起吧你!”
“東寒那地方太小,擱不住你了?跑我們大晏來蹦跶,你以為你是什么玩意兒?起兵我們還能高看一眼,至少還是個對手,玩陰的不說,還專挑落單的、無牽無掛的下手,還把自己當人物了?”
“我們殿下怎么樣也輪不到你來指摘,要么老實招認,要么閉緊這張臭嘴,否則,我們可不知道這地方的老鼠會不會餓極了咬人,更不知道它們喜歡不喜歡啃你這種貨色!”
原吉啐了一口,罵得其他人神清氣爽,除開面紅耳赤想吃人的假關洲,以及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么心態的慕容瑾。
“行了……”原吉還要再說,就被慕容瑾叫停了,然后他毫不克制的翻了個白眼,扭頭扎進一片漆黑的角落里,去里頭找還在給人看病周拾了。
“真是養了幾條好狗啊!叫人就咬!”假關洲都要咬碎一口牙了,嘔的要死。
啪的一聲,巴掌大的石鎮紙徑直飛向假關洲的胸口,砸的人當即就又吐了口血。
而那石鎮紙是從慕容瑾手上飛出去的。
“他說的不對嗎?話糙理不糙,更何況,比起你的話,他可雅多了,至于你,在這地方最好還是收斂一點兒,你的身份讓我不能殺你,但是,我在這里殺了你,誰又能知道呢?畢竟,多行不義必自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