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富察文茵什么時候跟她結怨了,她才摸到鑰匙,就到文吟院嘚瑟了,而府醫所說的不讓他診脈,也是這個孫氏自己做的主,完了還要按在富察文茵頭上。至于那勞什子藥,也是她塞過來的。
氣得富察文茵當場就把人趕出去了,結果次日富察文茵病情加重,而趕孫氏出去的那個碧玉轉頭就被誣陷了個私相授受的罪名,孫氏大半夜拖著人到富察文茵面前,逼了個不倫不類的婚,而妝成顏色好嘴巴也厲害,當場罵了回去,卻是跟徐媽媽一起被罰了。
事后才聽說這事兒的吳詩虞也去找孫氏理論過,卻是被一頂帽子扣下來,見實在是說不清了,就給幾個人送了點兒藥,先護著人命再說。
而那時候王弗才接到李父要來西原的消息,正忙著張羅中秋家宴,什么事兒都還能再放一放,這一放,就放到現在了。
這事兒沒有送到北地,若不是昨天李予初回來的晚,回來時又是帶著父親一起來的,只怕是吳詩虞昨天晚上就要說了。
說到這兒,李予初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春雨說過今天早上吳詩虞會來請安?
李予初現在顧不得這個,只覺得這孫氏大概是活膩了,自然,這事兒也不能光聽一個人的片面之詞,李予初改道回了羨仙院,著春雨替她去明月閣送東西,改天再去看蕭明月。
而李予初回到羨仙院時,吳詩虞已經等候多時了。
李予初讓幾個丫頭出去再打聽打聽始末,順便讓立冬去看住了孫氏,這才跟吳詩虞進屋說話。
果然,吳詩虞一開口就跪地不起了,隨即便說了這事兒。
跟立夏打聽來的相差無幾,吳詩虞甚至還把人以調度為名弄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赫然是等著李予初回來做主翻案的。
李予初一個頭兩個大,倒是明白了為什么富察文茵要自己喝了那藥,還把自己弄得那么難看了,無非是怕孫氏被罰的不夠重而已,害丫鬟婆子和害妾室看是兩碼事。唯一想不通孫氏再張狂又何至于這么沒腦子?
新帝登基五年多了,孫家地位水漲船高不錯,可關她一個出了三服的堂姑娘什么事兒?而且,這五年都老老實實的沒動靜,李予初這一走就按耐不住了?
新帝繼位后,富察家被發落了不假,那吳家可沒有,就算是按耐不住,以下犯上挑了個富察文茵動手,也不至于跟吳詩虞翻臉。
而且,偌大的王府,半數下人是李予初的陪嫁,個個是父兄精挑細選出來的,都跟羨仙院一條心,李予初要是想追究,孫氏怕是連服毒自盡都來不及,可有吳詩虞在,又怎么會不追究?
李予初弄不懂孫氏,卻不妨礙她把人弄過來聽孫氏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