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看著也不像是縱奴欺主的人,婢妾想著,是不是她病得久了,院子里的人就不好好當差了,故而才罰了她們,區區二十大板而已,不知怎的就成了吳側妃口中的苛待下人了,難道不該罰?還是說,婢妾好意上門探望,原本就是自己招了人嫌,惹得別人不高興這才讓丫鬟婆子來落婢妾的臉面?”
孫氏氣極反笑,幾句話就把兩個人都拉了下來,她輕哼一聲,又說:“至于那個私相授受的,這會兒是說的好聽了,被婆子抓個現行的時候,怎么不見那丫鬟也一樣的詭辯了?還是說,私相授受就不用受罰了?”
“婢妾不過是讓他們成婚而已,也算是全了那丫鬟的名聲,這難道算是刑罰?難不成讓他們兩個再私相授受幾回,被外人發現,再丟王府的臉不成?”
孫氏唇舌相譏,有理有據,說得就快要讓人信以為真了。
“丟王府的臉?你說的好聽,私相授受也是你那時候說的話,怎么現在就往我這兒推了?不過是傳個家書而已,如何就是私相授受了?難不成你問了,我那丫鬟就要把家父的信給你看看不成?”富察文茵猛地一轉身,質問道。
“什么好話都讓你說了,閣下可真是一片仁心,堪比觀音轉世呢!要不我回頭給你找個香案供起來?”
“我院里的丫鬟,何時就輪得到你來處置了?王爺王妃分身乏術,也有吳側妃在,再不濟也有王管家和管事婆子在,你說打便打了,這是什么道理?”
孫氏沒見過富察文茵這樣,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當即就又被富察文茵懟了回去:“為我好才送來藥,可好了,你那風寒藥里加了什么你不清楚?若是真不清楚,那你便多喝些,多多益善!”
富察文茵氣的不行,也是,換誰誰都氣,身邊的陪嫁沒一個是好好的,還都是因為她才遭了這樣的無妄之災,可她當時連護住她們的辦法都沒有,好不容易事后能報仇了,卻被那人一條巧舌頭糊弄了,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會是白白讓她們受了那樣的委屈,這可怎么能忍?
這一番話聽得其他人也都漸漸明白了始末初衷,她們也都被孫氏折騰過,自然知道這人嘴巴的功夫有多厲害,那可是半分同情沒有,卻是快要同仇敵愾了。
“側妃娘娘不領情就罷了,反咬一口是什么意思!?”孫氏氣急敗壞,一句接一句,“既然娘娘這么不樂意,那時候怎么不見娘娘說話!?”
這倒是問的富察文茵啞口無言了,也是問得大家都冒起來了好奇心,直勾勾看著她們倆。
李予初被吵得頭疼,見她們看熱鬧就更疼了,一下子攬過話頭,說:“都好好說話!吵吵嚷嚷像什么樣子?”
“孫氏你小聲些,富察氏你也冷靜些,既然你們倆各說各有理,爭論了這么半天也沒得出來個什么答案,那就找人證,從那個什么丫鬟私相授受開始,一樁樁一件件,都掰扯清楚了揉碎了好好講!”
“是。”富察文茵深吸一口氣,應了,孫氏直直翻了個白眼,也應了。
這時候被吳詩虞扣住的人證就能出來了,有孫氏抓私相授受的,還有……孫氏上門鬧事兒的!